从昨晚尴尬的场景之后,两人这一整天都没有见面聊天。
男人看着她没有多余表情的小脸,心里头那些匆忙仓促忽然就停了下来。 哪怕只是站在他面前,这个女人都能让他平静。 “来了,快过来坐。” 薄云牧态度很友善,来之前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复杂心思,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阮安夏把饭盒放在桌旁,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刚刚在低着头工作,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短发覆下,只有那样严肃的眉眼,加上本就完美的身材和衿贵的气质。 不得不说,他本就魅力十足,而认真工作的男人,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下,因为他昨晚表现太差,时间太短而造成的不爽,也彻底消失了干净。 阮安夏把饭盒打开,里面香气四溢的几个菜一个个放在桌上。 “我妈说你工作忙起来会不注意时间,让我过来盯着你吃饭。” “秦姨让你过来,应该不止是吃饭的事吧。”薄云牧坐在她对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 唇勾勒出很淡很淡的弧度,看着她有些心虚的眼神,薄云牧忽然笑了。 他直接伸出手将女孩拉到腿上坐好。 “说说看你的来意,一边吃一边说。” 男人将她抓入怀中,便下意识会让她回想起先前的亲昵。 尤其现在他的手本就不规矩地落在腰间,再往下一点,就是不可描述的地带了! “你吃饭就吃饭,不要胡闹。” 她挣扎了一下,赶紧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主动给他夹菜,“能干什么呀,她就是想看看你工作的环境。” “还有呢?” 薄云牧看着女孩满是绯色的脸蛋,如今再细细瞧着的时候,只觉得她是典型的骨相美人,经得起看,更经得起细细看。 皮肤吹弹可破,脸颊上更是干净到没有一丝瑕疵,像是剥皮了的鸡蛋。 “还有……” 那灼烫的眼神始终不曾移开,阮安夏莫名地浑身微微颤了一下。 她直接站起来,“还有宣誓主权。但刚刚上来我一个女的都没见着,全是男人。而且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不像药代,倒像是打手一样。” “咳!” “别盯着我看了。”阮安夏索性起身走到旁边去。 “我自己的媳妇,不让看啊。” “没让你吃饭的时候不专心!干什么都不专心,所以才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 薄云牧这时候还没听明白她的吐槽。 只是默默品尝着女朋友给他做的饭。 不得不夸一句,几道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几乎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味道了。 薄云牧挑眉,正想夸几句。 转过身的时候,忽然看见阮安夏拿起了书架里的一本书。 她似是发现书名有点不对劲,随手翻开看了一眼。 可忽然就僵住了! “薄云牧,这是什么?” “嗯?”他刚吃完最后一口,餍足地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看见女孩扔在自己面前的物件,到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这……” “你这是在公司上班呢,怎么还看这些东西?”阮安夏跺跺脚,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说着将这本书旁边其他的几册也拿了出来,“还有这、这,都是。《少妇》、《某团》、《乡村…》……都什么啊?” 早就听说有的男孩子之所以不行,就是因为看这种书啊片子什么的看读多了,所以关键时刻才掉链子。 以前还不信,原来都是真的! “薄云牧,你真是、真是……”她脸颊涨红,又气又憋闷,可就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死寂。 薄云牧觉着自己脸都要丢光了! 他哪知道风飒他们着急忙慌去附近旧物市场买的书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反正,你不是说可以跟我一起看么。” 硬着头皮认说的就是他,谁让这里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的办公室呢。 阮安夏当时就震惊了。 面前的男人态度执拗,真有些少年寸步不让的脾性在,左侧脖子后还有昨晚她挠出的痕迹。 在她说话的时候,薄云牧已经将她手里的书接过,重新塞了回去。 掀了掀唇,阮安夏看着男人瘦削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再用力细细想了下昨晚上的过程,本来犟着的脾气,忽然软了下来。 “就,其实我也知道看这种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你既然都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就是恶性循环。” 可薄云牧本还算清淡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去。 转身直接将她压在书架上,俊脸上甚至能隐约看见往外冒的冷意。 她顿时结巴了起来,“我、我也不是非要提这个事……” 阮安夏觉得自己真是得为他着想的。 “夏夏,你已经提了。” 薄云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误解,认为自己的男人雄风不振??? 阮安夏也跟着急了,实在不想伤害到他的心灵。 索性用力抱住他,一双漂亮的杏眸晶亮,“你放心,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薄云牧,就算你一直都治不好,我也不会嫌弃你。” 话说完的那瞬间,阮安夏只觉得空气里夹杂着的某些东西“砰”的一声断掉了。 男人单手将她按了回去,恶狠狠吻上她的唇。 空出的那只手直接关上门窗,再将人抱到了书桌上。 “你别乱来,这里是办公室。” “没人会进来。”薄云牧单手解她的衣服,动作迅速却不曾有丝毫慌乱。 那双浓郁至极的黑眸盯着女孩的脸,只觉得她现在可恶至极,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 “本来还想让你修养两天,再不证明一下,你怕是要把昨晚记一辈子了!” 第50章 夏夏,你怂了 阮安夏的眸子睁大,身躯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而后办公室的门窗都被锁紧,只余下傍晚的最后一抹希望,从摩天大楼的玻璃帷幕上反射过来。 整个室内都罩着朦朦胧胧的雾气。 她被人按在身下,还想做最后无力的挣扎。 “薄云牧,我们还是下次再……” 男人的唇直接压了上去,黑眸对视时,里头仿佛交织出灼烧的火焰。 那温度极高。 阮安夏觉着,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地点,更不适合没什么经验的他们。 她慌慌张张抵着男人的胸膛,惊呼。 “我怕你受打击!” “阮安夏!” 这还是薄云牧头一次喊她全名。 黑眸瞳仁里压抑着的火焰将理智燃烧殆尽。 他再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压了上去。 …… 好长的时间里,阮安夏脑子里都是这些乱糟糟的画面。 刚开始还以为他在逞强,到后来晚上十点钟他们才离开办公室时,她终于明白过来。 昨晚上的确是误会。 她没想通同一个人的差距怎么会那么大,可确确实实是完全不一样。 不。 天壤之别 后来她只记得自己在哭闹求饶,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到阮安夏重新睁开眼时候,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着上了车,再缓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出租屋内,就这样沉沉睡了一晚上。 翌日天亮时,阮安夏看着窗外朦胧的天色,一时竟分不清现在是几点。 “醒了。” 男人带着磁性的嗓音,在清晨的天色里格外魅惑。 阮安夏掀了掀唇,只觉得喉咙干涩无力。 “还不舒服?要不要我叫人过来给你按一下或者,送点药?”他翻身坐起,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 阮安夏却是直接翻过身,将脑袋埋在他胸膛里,闷闷的嗓音里还带着无力。 “饿了嘛。” 说话的时候,像是在撒娇。 薄云牧眉宇微扬,蹲坐在沙发旁,长指顺势拨开她凌乱的发,心念之间唇便覆在了她脸上。 “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恩阿。”阮安夏没多问他为什么不叫外卖,而是这样命令式的“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