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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掉身上的毯子,举起来望着他,“我最讨厌白色了。”

那时他可能和宋婉婉在极限暧昧期,我收到的所有礼物都是白色的。

白色的LV毯子,白色的爱马仕包包,白色的手表,只有卡布奇诺不是白色的。

那时的我觉得这就是爱啊,远隔一方的人还在思念我,所以我照单全收,甚至爱惜到从不使用。

现在我只觉得这就是笑话。

认识了二十七年,在一起十一年,他早忘了我喜欢红色。

亦或是,他可能把我当做宋婉婉了。

祁正想也没想拿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声音带着一丝丝讨好,“不喜欢就不要了,我们买你喜欢的。”

我挑眉,一瞬间分不清他是真的祁正还是假的祁正。

他从不许我翻那个旧窃听,也不让我扔枯萎掉的卡布奇诺。

那是我只以为是他想亲力亲为,有隐私,我也尊重。

现在想来,关于宋婉婉的一切,我都没资格触碰。

他不要脸皮般蹭在我家一连住了好久,索性连北京的生意也不管了。

夜晚,丝丝缕缕的冷风飘进来,我看到他轻手蹑脚地进来关好门窗,转身给我盖好被子。

“晚安。”

有些凉软的嘴唇贴上来,他摸了摸我的头顶蹑手蹑脚关好房门离开。

早上他化身煮夫,粉色的围裙套在他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醒了?快过来吃早餐。”

刚开始,他还会下意识的煮一杯热牛奶,后来发现我从不喝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换成豆浆。

我想,他好像确实是在努力爱我,只是一切都像从头开始。

我依稀记得有一年他记错了我想要的生日礼物,然后小心翼翼补偿我一块玉蝉。

他晃着我的胳膊撒娇,“别生气了,对不起。”

我板着脸冷声让他给我带上,然后飞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憋不住笑出声来,“原谅你了!”

或许是那年年纪小,或许是那年情意浓,总之我很容易被他哄好。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开始频繁地往返画室和家里。

我的画展马上要开展,我每日忙的头不点地。

祁正就在家里等我回来,他说等画展开的那天叫上爸爸妈妈一起去给我捧场。

每每我回家的时候,祁正不是在做饭就是在院子里修剪我最爱的茉莉。

看起来岁月静好。

直到有天远在北京的张怀适给他打来电话,说公司出了状况,***项目投资出了问题。

彼时,我正坐在画架前画画。

祁正脱下围裙,声音温柔的叮嘱我,“念安,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回去一趟,晚饭我定万芳斋的,你乖乖在家呆着。”

他安排好一切,捞起大衣就出了门。

我打开窃听看了看日子,还有三天,就按耐不住了吗?

思虑片刻,我打开窃听,拨通了电话,“我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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