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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是一双钻石流苏耳环,跟她两年前不慎遗落在初春亭的耳环一模一样。

初春亭,是江城的一个高端会所。

两年前,她被人设计,中了那种药。

好在她反应快,察觉到不对,把被收买的女**生推到了他们原本给她准备的房间里,然后死死在外面将门扣住。

危机倒是暂时解除了,但她的头也越来越沉。

尽管她掐着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终究还是抵不过那浓烈的药性。

最后稀里糊涂,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

准确来说,是她把人给睡了。

那会儿意识不清,但隐隐约约,她记得对方好像还挺配合的。

以为是**,事后,她甩了张一万的支票,逞强的落下一句“**不错”,吃完就跑。

那年刚刚二十,她初尝情事,晦涩又紧张,甚至都不大敢睁眼细看。

加上房间里光线暗淡,她并未看清对方的脸,却独独对他那不容忽视的锐利黑眸印象深刻。

就在她把支票甩他脸上的时候,男人掀眸瞪了她一眼。

恶狠狠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被吓的一个哆嗦,生怕他再抓着她来点什么或者趁机勒索,几乎是出于规避危险的本能,她踹了他一脚,拢着衣服快速跑走。

一瘸一拐,但是不耽误她跑得飞快。

耳环何时掉了一只,那会儿也没注意,脱离危险,平静下来后才有所察觉。

回去找,无异于自投罗网,还好那耳环是她自己心血来潮随手设计的。

没上市,也没有标识,不至于暴露什么,她把另一只收起来,不再戴了就是。

哪曾想,这男人竟然叫人照着原样又打造了一只。

一只打造成一双,收藏了两年,足见他有多记仇。

怪不得,她一开始就觉得薄郁那双眼睛似乎有点眼熟。

若说先前还只是猜想,仍抱着一丝可能是自己认错了的幻想,那么……

在看到盒子里耳环的这一刻,孟禾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以为从此是路人,哪料冤家路窄,不仅又遇到了,他还成了她未婚夫的小叔。

她是有多倒霉,在江城,就那么一次,便赶巧睡到了京城的薄四爷。

孟禾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打量着她的神情,薄郁薄唇勾起,“侄媳妇这是,不喜欢?”

耳畔突然响起的低醇嗓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回过神,嘴角挽出抹僵硬的笑。

“喜欢,只是觉得这个款式挺新奇,一时多看了会儿,我之前倒是还没见过类似的样式。”

“小叔送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

刚被小情人缠着,偷偷安抚了一下的薄谨年,为了掩饰,趁机插着缝凑过来拍马屁。

孟禾顺着台阶,极为自然的接过话,“这么多的细钻,工艺精致,想必价格不菲,小叔破费了。”

“算不上。”语调泛上几分懒意,薄郁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仰靠进椅子靠背,墨眸半阖。

“那边有人喊我呢,我过去看看,就不打扰小叔了。”

男人的样子,很明显是没兴致再跟他们闲聊,薄谨年识趣的找了个说辞,带着孟禾离开。

身份尴尬的苏盈跟着起身,看了看薄谨年和孟禾成双成对的背影,又转而看向薄郁。

交握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捏下了。

一颗心蠢蠢欲动,可想到方才那名媛的下场,到底没敢贸然套近乎。

但还是找存在感一般自顾自说了句:“我也不打扰四爷了。”

男人似是没听见,理也没理,苏盈拧了拧眉,不甘的转身离开,眸底恨意流转。

孟禾那**还真是命大,那么大的一片河域,竟然没被浪卷走,还能活着叫搜寻队打捞上来。

虽然薄谨年喜欢她,可见不得光的情人终究及不过光明正大的妻子。

如果不是有薄家少奶奶的名头,那**凭什么有在薄郁面前说话的机会,还能收到薄郁的礼物。

跟在薄谨年身边,苏盈多少有些见识,那副耳环,至少得七位数,想想她都嫉妒的要死。

像薄郁这样的男人,犹如神祗,薄谨年放他面前一比,渺小的如沧海一粟,分分钟被秒杀。

而且,以薄郁的权势,完全可以主导自己的婚姻,不像薄谨年,连个名分都给不了她。

不过,苏盈倒也不敢指望能嫁给薄郁,但……

男人嘛,逃不过那***性。

当初她就是靠着**成功***了薄谨年,为了得宠,她可是没少学花样。

薄郁今年已经27岁还未成婚,外头女人定是少不了,跟谁睡不是睡,也不差她一个。

若能搭上薄郁,把人伺候舒服了,到时可以讨个赏,求他叫薄谨年娶了她。

只要薄四爷开口,想嫁进薄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

晚宴结束,宾客陆续散去。

忙活了一整晚,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没了。

连日折腾,孟禾又累又饿,终于不用再应酬,她揉了揉笑僵的脸,准备去补点。

正往冷餐区走,好巧不巧,看到苏盈扭着腰款款而来,手里还拿着杯酒。

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但客观事实还是叫苏盈不得不承认,今晚的孟禾格外好看。

许是新***艳妆,在大红旗袍的衬托下,叫她更多了几分寻常没有的**。

她是生怕薄谨年被色迷了心窍,宴会一结束,便苍蝇叮鸡蛋似的赶紧过来找人。

跟孟禾遇上,苏盈也没料到。

不过,在对上孟禾姣好面庞的这一刻,她这一晚上看着薄谨年和孟禾出双入对的嫉妒,猛然全部涌上心头。

恨意驱使,苏盈突然计上心头。

“阿禾。”热络的笑着打了声招呼,苏盈加快脚步上前,却不小心绊了下。

高跟鞋平衡性差,她没能站稳,身子往前一晃,拿在手里的那杯酒顺理成章往前泼了出去。

一眼就看出苏绿茶没安好心,赶在苏盈泼酒前,孟禾快速后退两步。

哪料,这时薄郁刚好从不远处走来。

接下来,大厅里出现了比鬼片还要惊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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