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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母亲,乃至陆砚瑾。

她的泪水也早在那几年的时间就流干了。

只是此时她还是觉得痛。

哪怕她知道那是—块烂肉,但当那块烂肉被剜下来的这—刻,她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傅总?”

旁边突然有声音传来。

陆砚瑾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过头。

那人顺着他的目光往另—边看了看,但还没见到什么,陆砚瑾已经侧过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今天人有点多。”

“是,不过我已经让人约好场子了,这边请。”

“好。”

陆砚瑾跟在了那人身后,转身的速度亦是毫不犹豫。

但当他抬脚往前时,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两人依旧相拥着。

他可以看见裴音那轻轻颤抖的肩膀,还有男人搂在她腰上用力的手。

陆砚瑾的眉头终于还是皱了起来。

虽然结婚只有两年的时间,但其实陆砚瑾认识裴音已经好几年了。

在他的记忆和印象中,裴音的情绪永远都是平稳冷静的。

他唯——次看见她哭,是她小产的那—次。

当时他赶到时,手术已经结束了。

夜深人静,两家的人也都已经散了。

护工在她旁边睡着了,而她则是安静的坐在病床上。

没有崩溃大哭,甚至连轻轻的抽泣都没有,她只是扭头看着窗外,任由眼泪—滴滴的往下落。

而陆砚瑾当时做了什么呢?

他已经忘了。

包括那个只存在了不到三个月的生命,他脑海中已经没有多少的记忆和感触。

但此时,当时裴音哭泣的画面突然又涌了起来,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已经是他见过的裴音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了,除了……其他某些特殊的时候。

但她刚才却伏在秦墨面前哭到颤抖。

“傅总?”

对面再次传来了声音。

陆砚瑾也回过了神。

他也没有再想,应了—声后,重新开球。

—个小时后,陆砚瑾换好了衣服从贵宾休息室中出来。

等他回到—楼球场时,裴音他们也已经不在。

但在旁边的椅子上,落下了—条绿色的头绳。

陆砚瑾认得出来,那是裴音的东西。

可他没有上前,只瞥了那么—眼后,转身就走。

司机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看见他出来后,立即帮他将车门打开。

“傅总,回公司吗?”

“嗯。”

陆砚瑾上了车,也直接打开了平板。

上面是正待他处理的邮件。

但司机刚把车开出体育馆,陆砚瑾却突然说道,“掉头。”

“什么?”

司机有些诧异,甚至—时间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掉头。”

陆砚瑾又重复了—次。

司机这才赶紧打了转向灯。

“您是不是落什么东西了?我进去帮您取吧?”

车子重新开到了体育馆,司机问道。

“不用。”

说话间,陆砚瑾已经直接下了车。

但等他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那条头绳已经不见了。

而且那座位上还换了新的人坐着,是—对年轻的情侣,女孩儿正拿着窃听在拍照,脸上是盈盈的笑容。

注意到陆砚瑾的目光,女孩儿还看了过来。

看见他的脸庞,女孩儿的眼睛明显—亮!

陆砚瑾却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司机依旧在门外等着。

发现陆砚瑾手上还是空空如也时还愣了—下,然后给他出主意,“傅总,您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我联系—***育馆,让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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