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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陆大人,好聚好散,我没有义务帮你做这种事。”

她冷了脸。

陆乘渊欣赏的看焦孟仪,啧了一声:“下床便不认人?三姑娘就不怕本官赖账?”

焦孟仪没有表现出慌张。

反而凝着被单上那一抹鲜红说:

“陆大人,小女子也不是蠢笨之人,我初血巾帕尚在,若您出尔反尔,我便反咬一口大人您强迫良家女,闹到皇上那儿去。”

陆乘渊换了姿势。

慵懒地将手搭在床沿边,他看焦孟仪的目光充满兴趣,

“如此伶牙俐齿,怎么便落到要求人的地步?”

焦孟仪紧咬牙关。

是啊,她自小吃穿不愁,谦礼恭谨,从没像今天这样。

若不是父亲的事需要她奔走,她绝不会同陆乘渊扯上关系。

焦孟仪骨子里那抹傲气死死压住,将脸撇向一边。

陆乘渊穿好衣袍,将地上散落的女子裙裳拾起。

“衣服已经破掉,本官为姑娘准备了新的衣裙在那桌上,姑娘可等我走后再换。”

焦孟仪看他朗步向外走,怕他反悔,忽地问:“你去哪儿?”

陆乘渊回头一笑:“自是帮你父亲周旋,本官可害怕你带着落红帕往皇上面前去,男女之欢是为了纾解***,闹到别人面前,就没意思了。”

陆乘渊瞥了瞥焦孟仪,意味深长地反问:

“如何,下次若还想要,可再找本官。”

......

雪下了***。

等焦孟仪重返国子监,天边已大亮。

谢蕴下了夜值,从里面出来。

焦孟仪身披雪氅迎上,急切地问:“阿蕴,你有跟梁夫子提我父亲的事吗?”

为了救父亲,她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让谢蕴帮她同国子监颇有威望的梁夫子说上话,希望他能从那几本涉及父亲不当言论的书籍中找到漏洞。

二是求陆乘渊。

她知道陆乘渊在朝中为人狡诈,便没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焦孟仪长了双极好看的眼睛,瞳中冷傲清澈,让人看多了就如上瘾般无法自拔。

谢蕴却躲闪几分。

“孟仪,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初入国子监做事,没有那么多人脉能拜托梁夫子做事。况且我娘说,你父亲的事太棘手......”

“我觉得,你我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咱们的婚事,我娘说你家出了这样的事,若照别人早就退婚了,可我谢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婚事正常进行,只是这聘礼,不能像以前那么多了。”

焦孟仪的手本被谢蕴拉着,此时便抽了出来。

她面色清冷看谢蕴,仿佛看陌生人。

她同谢蕴相识多年,两家也很早就结了姻亲。

自父亲出事以来,谢蕴始终不太上心,起初焦孟仪还在心里为他开脱,说他初入仕途,无人无脉。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不是没人脉,而是他家有了别的打算。

她后退一步,欲转身便走。

“呦,咱们的探花娘子来看探花郎了。”

国子监门前,停好的马车上下来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是越王府世子江惜,另一人,却是身着朝服的首辅大人陆乘渊。

她将眼帘垂下。

谢蕴面对江惜的打趣有几分厌恶却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在见到陆乘渊后他脸色更难看了。

他将焦孟仪拉到身边问:“江世子、陆大人怎么有空来国子监?”

“见梁夫子。”

陆乘渊短短几个字,让焦孟仪猛地抬起眼帘,看向了他。

他,是来帮她父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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