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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贺镇南用备用钥匙从外面开了锁,一家人这才进去。

庄静牵着魏灵毓有些汗涔涔的小手,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灵毓,以后我就是***妈了。我会一直疼你,给你做好多好多炸鸡,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多新衣服……再也不让人欺负你了。”

魏灵毓两只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朝着庄静忽闪了两下,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快把小脑袋埋得很低。他一边紧张地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哭闹声,一边警惕地躲在了庄静身后。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又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摔碎的声响,惊得魏灵毓不禁打了个哆嗦。贺镇南沉着脸敲了敲卧室的门:“贺澜,你是男子汉,不要闹了。”

“我不要当什么男子汉!我要弟弟!!”贺澜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再次响起。

庄静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倔得很,一般是吃软不吃硬。她牵着魏灵毓的小手,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贺澜的门,好声好气地说:“澜澜,你开门,有惊喜哦。”

“砰——”贺澜小腿猛地朝着房门踹了一脚,继续哭喊,“你们都是骗子!弟弟他……死了!你们骗我!我要贺臻!!呜呜呜……”

小贺澜的哭声倔强又悲伤,弄得家里的佣***气不敢喘,气氛有些紧张。魏灵毓更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小小的一只瑟缩在庄静的身后,一动都不敢动。

“澜澜,你开门,真的有惊喜哦。”庄静眼底浓浓的悲伤一闪而过,随即耐着性子继续道,“妈妈给你带回一个弟弟,别怕,你不会是一个人哦。”

贺澜闻言,卧室内的哭声果然戛然而止。

良久,贺澜慢吞吞地把门打开了。只见他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本来后脑勺留着一条细细长长的小辫子,这会儿也都散开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小灵毓,快过来。”庄静轻笑着把魏灵毓牵到贺澜的面前,“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贺澜吸了吸鼻涕,两条小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他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像小姑娘似的小屁孩,没由来地更加生气了。

二话不说,贺澜走过去猛地推了他一把,魏灵毓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眶里立刻噙满了泪水,可却不敢流下来,他怕惹得阿姨不高兴,再把他送出去。

魏灵毓一张小脸顿时吓得发白,他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个怒气汹汹的孩子。

“贺澜!”庄静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她一边把魏灵毓扶起来,一边温柔地安慰道,“别怕,哥哥有点难过……”

话还没说完,只听贺澜再次红着脸,嘶吼道:“我要贺臻!!他不是我弟弟!妈妈,你也骗我……!”

庄静终于忍不住了,眼圈泛红地抱住了贺澜,哽咽道:“妈妈没骗你,臻臻不会回来了。以后,小灵毓就是你弟弟,他会像臻臻一样陪着你……宝贝,弟弟跟我们缘分太浅了。臻臻没有死,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每个人早晚都会去的地方,他会一直在那里等我们,总有一天,你还会见到弟弟的。”

贺澜似懂非懂地趴在庄静肩头呜咽着,余光扫了一眼缩在墙角的魏灵毓,仔细一打量,这个小孩长得还挺好看的,皮肤白净,眼睛乌黑发亮,睫毛纤长,看上去挺乖巧的,而且还挺好欺负的。

后来,贺澜哭累了,也困了,他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魏灵毓全程缩在客厅的沙发一角,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混世魔王贺澜在房间里横行霸道的英姿。家里的佣人除了张青,其他人都自觉离得他远远的,魏灵毓更是不敢正眼直视他。

贺澜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太寂寞了。

他越是想引起这个漂亮男孩的注意,可这个小孩越是不识抬举。他本来一心等着魏灵毓去巴结他,讨好他,谁知,他闹腾到大半夜,那个家伙依旧连正眼都不看他。

贺澜不禁打了个哈欠,可他不想回卧室睡觉。本来他跟贺臻睡在一个房间的,可现在里面空荡荡的,一想起半夜再也没有人跟他抢被子了,贺澜就难受极了。

“澜澜,不早了。睡觉吧。”庄静催促道。

贺澜眨巴眨巴眼睛,扫了一眼有点呆愣的魏灵毓,梗着脖子,别别扭扭地问:“他……睡哪儿?”

庄静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翘了几分,然后温柔地摸了摸魏灵毓的脑袋,“宝贝,今晚可以跟哥哥一起睡觉吗?”

“哥哥?”魏灵毓有些茫然地看着庄静那张美丽温柔的脸,随即意识到她指的是贺澜,其实他仍然有些害怕眼前这个霸道又暴躁的小孩,但他不想被庄静讨厌,便乖乖地点了点头。

其实,那年他跟贺澜都是八岁,如果细究起来,他应该是还比贺澜大了两个月。只是魏灵毓刚到贺家的时候,骨瘦如柴,个头也比贺澜矮了一大截,夫妻二人便下意识地默认了他是弟弟。

后来,贺澜和魏灵毓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一家人才知道,原来哥哥是魏灵毓。

两人自从那晚一起搂着睡觉之后,贺澜对他的态度一下就逆转了。魏灵毓睡觉的时候特别乖巧,也不占地方,总是下意识地缩到床角,更不会在睡梦中跟贺澜抢被子。

而且他身上软乎乎的,特别温暖,贺澜迷迷糊糊地就把他当成暖手宝搂着睡了***。魏灵毓的小腿和胳膊其实半夜就被他压麻了,只是他担心一动把贺澜吵醒,一想起贺澜哭嚎发怒的模样,他就有些害怕。

之后的很多年,魏灵毓也渐渐适应了在贺家的生活。庄静和贺镇南待他视如己出,有时候甚至比对待贺澜还要温柔细心,佣人同样也把他当成贺家二少爷照顾。

他跟贺澜的关系也渐渐好的像磁铁似的,恨不能做什么都黏在一起。

只是后来邻家的那个孩子韩若水出事之后,兄弟二人的关系不知怎的急剧恶化。贺澜从此也渐渐变得阴郁了,而且魏灵毓自那之后还把名字改成了魏九歌。

没多久,贺澜就跟魏九歌一起从主宅搬到了现在的这栋别墅。庄静担心两个孩子照顾不好自己,就把张青调到了这里,而且张青是看着贺澜和魏九歌长大的,跟两个孩子感情也深。

贺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魏九歌身上的烧还没退,他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忽然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不觉间眉心微微蹙起,紧接着卧室内的光线大亮,贺澜那张冷峻的脸瞬间在他眼前放大了。

魏九歌的眼睛被刺得有些发胀,他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愣了愣,然后开口道:“你……回来了?”

下一秒,只见贺澜阴沉着脸,突然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一只大手从他睡衣的衣摆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去。两条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大手不断地在魏九歌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用力***。

他的力道太大,再加上魏九歌浑身上下的挂满了伤痕,蓦地被他这么一折腾,额角顿时疼得浸出一层薄汗,“贺澜,轻点……”魏九歌低声道。

“轻点?”贺澜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一样,他眼神凌厉地描摹魏九歌脸部的轮廓,然后戏谑道,“偏不。”

说罢,他俯下身子狠狠地咬在了魏九歌有些干涩的唇瓣上,顿时一阵血腥味便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魏九歌,你不配跟我提任何要求。”贺澜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切齿道,“你能活着就该谢天谢地了。”

话音刚落,“嘶啦”一声,他便把魏九歌的睡衣给扯掉了,顿时露出一个布满青红色伤痕的躯体。魏九歌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胸口顿时有些透不过气。

良久,魏九歌突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自嘲道:“贺澜,这么丑陋的身体,你下得去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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