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脸颊像是在发烧,红透了***,连尾音也颤抖得厉害:“臣妇……臣妇恬不知耻,故意当着妹妹的面……!”
陆映眼眸阴冷,心脏却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沈银翎……
确实不配他喜欢。
云兮……
沈银翎眼睫轻颤,抓紧时间低低喘息。
原来陆映也会这么亲昵地唤沈云兮的名字。
她面皮更烫,哑声道:“臣妇知错了……”
陆映无视她的求饶,随手拣起亵裤,团成一团堵住了她的嘴。
沈银翎发不出声音,又不敢反抗,只能跪在沈云兮的床榻前,由着陆映变本加厉地予取予求,整个人像是完全沦为了供他泄欲的暖床丫鬟。
烛火燃了半夜。
陆映餍足,从隔壁沐浴回来的时候,看见沈银翎***双腿大张地躺在地上,仿佛一块用完扔掉的破布,藕白的手臂搭在眼睛上,整个人像是彻底虚脱晕厥了过去。
他掀开锦被,坐上床榻:“把地上的水擦干净。如果叫云兮发现了端倪,惹她不高兴,你知道孤的手段。”
沈银翎仍旧用手臂搭着眼睛。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在地。
她哑着嗓子:“臣妇知道了……”
次日黄昏。
沈银翎又被召进书房。
她垂下头福身行礼,声音仍有些沙哑:“臣妇给殿下请安。”
陆映没看她,一边批折子一边道:“既不是你害死卿琉,你也不必再留在宫中受罚。回去收拾东西,孤会命人送你回高家。”
沈银翎暗暗算了算时间。
在秋猎场上,她给沈云兮洗了三日的衣裳。
来到东宫,又给她洗了大半个月衣裳。
可是那绝育药,起码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发挥效用。
思及此,她软声道:“臣妇既然答应了殿下,要为妹妹洗一个月的衣裳,怎么能半途而废?更何况臣妇也想通过伺候妹妹这件事来告诉殿下,臣妇对妹妹绝不敢再生妒忌之心。臣妇自知身份卑贱,也知道殿下和妹妹夫妻恩爱伉俪情深,臣妇只求能在妹妹不方便的时候替她伺候殿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少女伏低做小。
那张娇***滴的小脸上,写满了对陆映的爱慕和深情。
可她越是如此,陆映越是怀疑她动机不纯。
骄傲如沈银翎,当真甘心纡尊降贵,为奴为婢伺候沈云兮?
他语气不容置喙:“即刻出宫。”
沈银翎抿了抿唇瓣,只得行了个退礼。
她回到厢房收拾东西,看了眼匣子里剩余的香粉,忽然心生一计。
她叫来莲叶,温声叮嘱:“莲叶姐姐,我今日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被罚去冷宫当差,今后恐怕不能再为娘娘浣洗衣物了。娘娘素日最喜欢这些香粉,烦请你让顶替我的宫女接着用这些香粉为娘娘洗衣裳。”
等莲叶应下,她才放心出宫。
陆嘉泽得到她要出宫的消息,一早就守在藕花巷巷尾。
从侧门进了高家,陆嘉泽把提在手上的几包糕点交给海棠,心疼道:“我那堂兄也忒狠心了,冤枉你告密不说,还私自把你扣留在东宫为奴为婢!”
沈银翎在水盆里洗掉那张***面具。
比起害沈云兮失去生育能力,她这大半个月在东宫为奴为婢其实不算什么。
如今陆映还不知道她私底下干的事,等再过半个月,沈云兮的身体出现异常时,他就该发现了。
到那个时候,凭陆映对沈云兮的疼爱,只怕自己要没好果子吃。
她必须另外找一位靠山。
不求那靠山有多偏袒自己,起码要能在陆映面前护住自己的性命。
沈银翎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问道:“太后娘娘还在小坎寺吗?”
“去年冬天皇姑姑染病去世,皇祖母这大半年都呆在小坎寺为她诵经祈福。”陆嘉泽回答,“沈姐姐,莫非你想去找皇祖母?皇祖母最疼我,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
沈银翎略一颔首,想起什么又叮嘱道:“你派人走一趟江南,找一位名唤王锋钰的玉匠,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务必要拖慢他给沈云兮雕刻佛像的进度。”
虽然陆嘉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沈银翎带着亲手抄写的佛经,直奔小坎寺。
小坎寺坐落在距离京城五十里外的苍龙山上。
陆嘉泽先进禅房和郦太后说了些吉祥话,才慢慢引出沈银翎。
郦太后微阖双目,轻轻捻动佛珠:“昭昭从甘州回了京城?”
“皇祖母,沈姐姐在三年前嫁给了甘州的一个县令,那县令调任京城,她就跟他一起回来了,我也是偶然在街上碰到沈姐姐的。闲聊之中我向她说了京城的近况,她得知皇姑母病逝,就亲手抄了几卷佛经,送来寺庙为皇姑母祈福。她如今就等候在外面,皇祖母可要见她?”
禅房寂静。
过了片刻,郦太后才道了声“可”。
她伏地磕头:“罪臣之女沈银翎,请太后娘娘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去了甘州三年,请安的规矩却还不曾忘。”郦太后示意嬷嬷扶她起来,“当年你就是京中最规矩得体的姑娘,若不是你父兄造孽,如今你已是哀家的孙媳妇了。”
“是臣妇没有福气。”沈银翎眼眶微红,“好在妹妹代替臣妇嫁给了太子殿下,妹妹是个极细心体贴的妙人儿,想来在侍奉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事情上,与臣妇是一样的。太子殿下私下召见了臣妇几次,也夸妹妹懂事呢。”
郦太后没说话,唇角却往下压了压。
沈银翎看在眼里,便知她不喜沈云兮。
她心底对讨好郦太后又多了几分把握,恭敬地奉上佛经:“臣妇听闻贤孝长公主病逝,心中悲痛万分,特意为长公主抄写了几卷佛经,还请太后娘娘过目。若是妥当,臣妇想供奉在佛殿里为长公主祈福。”
郦太后翻开佛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不由面色凝重:“昭昭,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