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呵呵一笑,“清笛公子媚骨天成,自然来自十里秦淮。”
我如遭雷击。
郑子晟,游击将军郑荣的嫡长子,皎皎如明月的少年举人,也是我年少的***里人。
我七岁的时候跟着师父去郑府做府医,度过了很长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那个时候郑府的少爷小姐已经在先生那里开蒙了,郑将军请的西席不仅学问好,教起书来深入浅出,有一日我站在窗边竟完全听痴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鸦青色皂锦直裰的少年郎从窗户边探出头来,眉眼冷淡却说:“想听怎么不进来听。”
那时我被师父骂作“呆鹅”,意思是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我没琢磨出少年郎口中的深意,一进去不仅把西席搞懵了,其他小姐少爷也纷纷窃窃私语。
无他,在场就我一人身着布衣,在一众华贵锦袍中磕碜得不行。
“小丫头,谁叫你来的?”
西席问。
我直接用手一指,说:“他让我想听课就进来。”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少年郎,只见他万年寒冰一般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拉长了调子说:“嗯——我叫的。”
于是我就稀里糊涂地坐在他旁边听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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