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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季博常还没睡醒,便被季宝盖的敲门声叫醒了。

“少爷,有人来府里闹事。”

“谁来闹事?”

“林婉清。”

一听这个名字,季博常翻身而起。

他妈的,自己忙着捞便宜老爹没空搭理她,可这个小绿茶还主动打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就先**个半死再说。

前身不算舔狗,因为前身是个憨批。

和本就是主动倒贴的林婉清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被小绿茶忽悠破财的日子。

“博常哥哥,婉儿身份低微,所穿衣衫和首饰都是低廉之物,和博常哥哥走在一起会丢你的脸的。”

如此言语加楚楚可怜的***衣角,一见钟情的前身自然心疼不已,随后开始购买大批绫罗绸缎昂贵首饰。

“博常哥哥,婉儿最近不能来陪你读书了,家中宅院破旧不堪,婉儿要在家中帮忙修缮...”

一见钟情的傻狗,又心疼了。

大把银钱开始翻修林家根本就不算破旧的府邸。

随后是她爹的官位,她哥哥入仕,她娘亲体弱进补....

有求必应,正是依靠林婉清对前身拿捏的死死的,林向东一个户部小吏摇身一变,成为了户部员外郎。

但林家刚刚失势,第一个跳出来羞辱的正是这个小绿茶。

而小绿茶的爹,则是在季零尘被捕后拿出大量所谓的证据。

前身挂掉也和这林婉清有关,半月前两人相约去游湖,小绿茶说荷花好美啊。

傻狗就跳进湖里采荷花,刚下去就陷进淤泥里溺水了。

傻狗溺水,小绿茶却在半个时辰之后才喊人来救,这才有了现在的季博常。

“傻狗放心,这小绿茶我帮你干了,安息吧。”

前世的图书馆里有着太多的白月光,也有看书也要腻歪在一起的狗男女。

但安静的图书馆外,他只是蹭蹭,戴了,我也不想这样的烂戏码不要太多。

绿茶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委屈,和傻狗们悲愤怒吼之后的原谅,季博常看的太多了。

但来到前院时看到站在那里的林婉清,季博常也是不禁挑了挑眉。

如此盛气凌人的绿茶,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身材不错,**清纯脸,一身浅绿色衣裙显得她的气质也有那么几分清新脱俗。

怪不得前身傻狗一见钟情了呢。

一见季博常,林婉清俏脸上寒霜瞬间密布。

“季家公子当真好口才,昨日竟颠倒是非辱我清白,今日我倒要问上一问,你这不学无术的丧家之犬何来底气写下休书?”

看着眼带凌厉质问自己的小绿茶,季博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退婚你提的,我休你有问题吗?”

这话瞬间便是惹恼了林婉清。

“你听清楚,是我退婚,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写下***,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配不上我,跪足三个时辰方可离开!”

嚯!

好大的口气啊。

依靠我季家发迹,多年以我季博常的未婚妻自居,现在季家落难瞬间翻脸,同意退婚都不行。

还得写下***当众跪足三个时辰,你哪来的底气?

你脸呢?

“别在我面前玩那套屈辱的把戏,你爹不再是户部侍郎,你也不再是季家公子。”

说着,林婉清缓步来到季博常的身前。

“你什么都不是,跪了,我看在之前的份上饶你一命,不跪,我会让你知道官家和丧家之犬的区别。”

看着高高在上眼带轻蔑的林婉清,季博常的脸上出现一抹玩味,随后看了一眼匆匆跑进前院,对自己微微点头的侍女织夏后,缓缓开口问道。

“我很纳闷,一个区区户部员外郎之女如此大的口气,你哪来的底气?”

“她的底气,来自我。”

音落,跟随林婉清一起进来的华服公子上前开口。

“季博常,我乃刑部侍郎之子石跃径,现在的底气够了吗?”

石跃径开口的那一刻,林婉清眼内的神色瞬间变换,柔情似水的看向来到身前的石跃径。

而她之前,正是用这般眼神把前身傻狗迷的神魂颠倒的。

林婉清的柔情让石跃径享受异常,尤其是在季博常这个原配面前,这种变态的**被直接拉满。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按照婉儿的话去做饶你一命,二,现在就将你下狱,陪你那罪臣的爹一起见阎王。”

听闻石跃径的霸道语句,季博常的脸上出现了悲愤交加之色。

“我一未触犯大雍律例,二未作奸犯科,你凭什么将我下狱?”

季博常的语气和悲愤的表情,让石跃径的成就感再次被拉高。

“凭什么?”

“就凭我是刑部侍郎之子,莫说是你,在这帝都之内我说谁有罪,谁便要下大狱问斩。”

说着对身后跟随而来的刑部官差一挥手。

“拿下。”

看着腰悬佩刀凶神恶煞直扑季博常而去的官差,林婉清的眼内闪过一抹恶毒。

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她带着石跃径前来的目的。

“谁敢动我家少爷,我就和他拼命!”

季宝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挡在季博常身前,脸带凶狠之色的对着官差大声怒吼。

可刚挡在身前,便是被官差一脚踢倒。

季宝盖也是发了狠,在地上一滚再次起身挡在季博常身前。

这样的一幕也是激怒了石跃径,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在林婉清面前展露自己实力的。

绝不会让一个小小下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胆敢阻碍官差,直接斩杀!”

这句话说的威武霸气,让得林婉清眼中的柔情更浓一分。

可就在长刀出鞘之际,一道淡淡的,却饱含威严之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原来这帝都是刑部说了算的,今日老夫真是开了眼界。”

这话一出,石跃径当即暴怒转头。

“谁,给本公子一并拿下,我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忤逆.....”

“右...右相!”

来人,正是大雍右相张白衣,而在张白衣身旁,还站着另一位气质儒雅的老者。

大雍左相,申逐鹿。

“哎呀,原来两位相爷也在,咱家给二位相爷请安了。”

灵妃宫***总管,也在这一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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