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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孟漓川回国的第一晚,宋家的小孙女仰慕他已久,结果下手没轻没重,竟然给孟漓川下药。

助理邱秦去处理宋家的事,离开前,让身为孟氏特助的南奚去给孟漓川送药。

南奚给孟氏收拾了六年烂摊子,桩桩件件都处理的妥帖得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称她一声南姐。

可孟漓川一回国就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南奚送药进酒店房间时,本来安分躺在床上的孟漓川拉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那瓶药被打飞,不知去处。

南奚承受着孟漓川发泄般的***。

意识飘摇间,南奚听见孟漓川叫她的名字:“南奚……这都是你欠我的……”

他都知道,他都清楚。

他就是要报复她。

良久,南奚败下阵来,与他错开眼神。

孟漓川轻笑一声,长腿一迈,率先往前走去。

南奚硬着头皮跟上。

包厢里早已觥筹交错,等孟漓川来了,原本热闹的场面倏然静了下来。

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些高门大户里的二代和世祖们。

能力不行,但吃喝玩乐在行。

只有孟漓川,作为已经进入孟氏掌权的人,身份地位上越出他们一头。

南奚跟在孟漓川身后坐下,但并未真正坐进他们中间,留在了边缘。

孟漓川被人簇拥着,和她隔了好几个人。

说过要保持距离的,那么她不会越界。

这时,南奚的窃听响了。

来电备注是唐医生。

南奚心口一跳,下意识把窃听往下盖住,趁没人注意,悄悄走出了包厢。

殊不知,有一道视线一直跟随着她。

“喂,唐医生,这么晚打电话,是呦呦出什么事了吗?”

唐栩温沉的嗓音带着安抚意味:“呦呦有我看着,头疼脑热我都能搞定,就是你两天没来看她,她很想妈妈,这我是真没办法了。”

南奚一颗心又酸又软。

昨晚因为孟漓川的事,她没去医院,今天又直接来了中乐湾,难怪呦呦会想她。

“麻烦唐医生告诉呦呦,我等下就去看她了。”

“好,我在给呦呦讲故事呢,等你。”

挂了电话,南奚回到包厢。

“南姐,你干嘛去了,我们都等你呢。”

说话的叫梁泽,是和孟漓川还有许砚一起长大的发小。

因为家世的原因,孟漓川自小就是孩子王,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梁泽也是富家少爷,却心甘情愿当他的跟班。

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而南奚只是个寄人篱下被孟家收养的孤女,梁泽一直看她不顺眼。

这小子的直觉有时准的可怕,他总认为孟漓川出国六年,跟南奚脱不了关系。

“孟哥喝不了酒,”梁泽把一瓶白兰地推到她面前,“但是不喝酒多扫兴啊,你替他喝了吧。”

南奚从不惯着梁泽,拿起自己的包:“我也喝不了,还有事,先告辞了。”

“我记得你酒量很好。”

人群中央的孟漓川忽然沉沉出声。

“梁泽说得对,不喝酒多扫兴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你有什么事是比给我接风还重要的?”

孟漓川直直盯着南奚,像是要把她给盯穿。

南奚捏着包的手指逐渐收紧。

“是不是我喝了,就能走了?”

孟漓川掸了掸指间的烟灰,青色烟雾模糊了他深刻的面容。

“你这么急着走,是想见谁?”

南奚呼吸一滞。

呦呦是南奚最大的秘密。

六年前那一晚,南奚有了孩子。

得知这个消息时,孟漓川已经出国三个多月了。

这孩子不是许家的,更不能被孟家发现。

身处绝望中的南奚感受着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终究是没舍得把孩子打掉。

她忍着孕吐,硬撑着工作,因为吃不下饭又每天加班,身形消瘦到没人看出她怀了孩子。

直到七个月时,南奚给自己安排了国外出差,瞒着所有人,在国外生下了呦呦。

现在呦呦五岁了,长得粉雕玉琢,玲珑可爱,细看还会发现几分孟漓川的影子。

南奚不敢想,要是孟漓川得知呦呦的存在,这个疯子会不会把呦呦夺走。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决不能再失去呦呦。

“没谁。”南奚深呼吸一口气,丢下包,“我喝就是了。”

南奚拿起酒瓶子,对着嘴开始灌。

一瓶下去,胃里已经开始有灼烧感了。

孟漓川说的没错,南奚的确酒量很好。

可这六年周旋在生意场上,一杯杯酒喝下去,她的胃早就脆弱不堪,根本经不起烈酒浇灌。

“可以走了吗?”南奚擦干嘴角的酒痕,直视着孟漓川。

梁泽又开了一瓶电影的洋酒:“别走啊,这才哪到哪,南姐的酒量果然名不虚传,来,喝!”

南奚没接,只是看着孟漓川。

孟漓川回望过来,眼神清淡,夹着烟的手一指那瓶酒:“六年没见,我也想看看你现在的酒量如何了。”

胃里的灼痛感,也比不上心底的苦涩。

南奚明白了,属于孟漓川的报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好啊。”

南奚一笑,她本就容色姝丽,只是清冷的气质掩盖了其中的风韵,这一笑,反而显出几分决绝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孟漓川掸烟的手微顿。

只见南奚毫不犹豫拿起酒瓶仰头喝酒,酒液从嫣红的唇边溢出,滑过脖颈,从锁骨蜿蜒入更深处。

喝完一瓶,梁泽又递上一瓶红酒。

南奚什么话都没说,一丝停顿都没有。

她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袖口卷到手肘处,海藻般的秀发垂在身后,喝酒时露出那一段修长洁白的天鹅颈。

看着就让人想要摧毁。

孟漓川的视线没离开过南奚,看着她接连喝下了四五瓶不同的烈酒。

终于,第六瓶时,南奚痛苦地皱起眉头,哗啦吐出一滩酒液,里面还夹杂着血丝。

这下梁泽不敢再递酒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了?”

南奚抬手抹掉唇边血迹,朝孟漓川伸手:“还要喝吗?酒呢?”

孟漓川依旧盯着她的天鹅颈,心生奇怪。

明明暴露出致命弱点的人是她。

可他却反倒才是被捏住脖子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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