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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是个表里不一的恶棍,最会伪装可怜人。

在看到婆婆的背影后,施月压低了帽子,下意识的躲在了任观山背后,偷咪咪的朝远处看。

“你咋了?”任观山恢复了过来,感觉膨胀恢复到了如前的状态。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似乎很喜欢亲近亲近这个新来的小家伙,他迷恋这种气味,也喜欢调侃她。

“走啊,这边。”

任观山已经骑在了摩托车上,丢个眼神示意施月坐在后面。

施月着急逃离这危险的地方。

“我们一般和红旗供销社在合作,到公社后,我要找售货员开票,你在这边不要乱走,点货,记住了,不要出问题,这事情你能做?”

“能。”

“认识字儿?”

大前年的时候,村里头的夜校开了扫盲班,施月几乎每天都去学习,常用字以及加减乘除没半点儿问题,她急忙点头。

任观山迷惑极了,这小家伙难不成果然这么怕那恶婆婆和公安吗?

居然这么用力抱着自己?

她矛盾极了,既想要提醒她不要这样,又很被吸引。

这条路颠簸的厉害,每颠一下,施月的身体就轻柔的撞过来。

任观山诧异的说:“之前我和带人出来过,怎么感觉他们身上都硬邦邦的,你咋软乎乎的呢?”

施月想不到任观山会说这样的话,顿时着急,“我是……就天生就这样,您也看到了我腿毛也没多少。”

在海上时间长了,任观山倒也见过不少没腿毛的船员和苦力。

这么一想,也算茅塞顿开。

“抱紧我,不要跌下去了。”任观山故意加速,马达声变大不少。

摩托车后面拖拽出一条淡紫色的烟雾。

她明白自己稍微不留意的确可能跌下去,顿时用力抱住了他。

任观山倒是心花怒放。

到早市,任观山丢下出货单给她,“以后不要怕,有我在呢,不成就喊我。”他故意摸一摸她的脑袋,这一下施月只感觉自己被俘虏了。

那被抚摸的位置似乎开了一朵花,恨不得跳起来让他再摸一下。

“念一下我听,不要弄错了。”任观山凑近,再次嗅到了那似有如无的香味。

施月一本正经的念起来,“韭菜……”

“韭黄,”任观山纠正,“这俩是近亲,但不是一回事啊,继续。”

那甜丝丝的香味透过纤维传递了过来,他只感觉舒服极了,施月将其他的一行字都念了,任观山这才打响指。

“看来扫盲班还是有两把刷子,但活到老学到老,晚上没事干我再调教一下你,你认识的就越来越多了,知识才是最好的武装。”

施月急忙点头。

“对了,你用雪花膏了吗?这么香?”

任观山本就是个大老爷们,自然粗枝大叶。

等施月反应过来,他的鼻梁骨都挨在了她脖子上,那潮热的呼吸让她只感觉麻酥酥的,一颗心顿时似乎被什么攥住了,恐惧紧张,还不知所措。

她感觉一股湍急的热血从心脏内脉冲了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汇合到了危险的地方。

她喉咙干巴的厉害,急忙躲避。

“可能是衣服的气味,哥,你快去忙,我在这里盯着就成了。”

“也好。”

两人分道扬镳。

码头上的货轮是早市上菜贩子的长久合作伙伴,走来和她核账的是一个大金牙,那人笑嘻嘻,“哟,任队今天带了这么个眉清目秀的人儿来啊?”

“黄老板。”

施月胆怯的看着大金牙。

大金牙一笑,色眯眯的眼睛粘在了他身上,“你像极了女孩子。”

“你可不要开这个玩笑,咱们开始吧。”

两人核对结束,施月准备去找任观山。

但任观山却被点儿事绊住了,才和施杰分开,他就有点思念那种让自己虞念蒸腾的甜丝丝的香味。

“任队,”面前的一张纸被抢走了,“这个您落款一次就成了。”

任观山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同一份文件上签署了两次。

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

“还有什么需要核对的?”任观山看着对方那明亮的大眼睛。

办事员一笑,“任队,今晚不知道您有时间没有,我……”

“今晚有集训。”

直截了当的拒绝。

女人脸上的笑容快消失了,“不碍事不碍事的,那明晚呢,我表弟开了一家烧烤摊,他家烤羊腿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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