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野站在天台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满眼的震惊如此明显。
身后天台的门板被老师砸得砰砰响。
一边喊着:「同学要冷静!」
一边乱七八糟地劝着人。
天台边缘的人没忍住地笑出声。
先是挑眉轻笑,随后闷声大笑,最后干脆嘲讽地骂人。
「你有病吧?
「瞎了吗?看不清现在什么情况?
「老子现在在跳楼,你跟我讲要跟我做朋友?
「现在是做朋友的时机吗?」
天台的风太大了,吹得我头昏脑涨的。
眩晕的脑袋莫名地有些发热。
我身子晃悠了下,声音有些艰难地开口:
「况野,我头有点晕,好像发烧了。」
他皱了下眉,看了一眼被我锁上的天台门,又看了看身下的师生。
「你烦不烦……」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头朝下地晕倒了。
他被吓了一跳,声调都高了。
「喂!你装什么装啊!喂!那个谁!」
连喊了几声都没反应。
最后气得,直接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将我翻过来刚想给我几个小嘴巴。
就见我头磕在水泥地上都磕破了。
最后认命又暴躁地扛起人,开了锁地往校医务室跑。
……
没人相信况野会死。
又或许即便他死了,也丝毫引不起一丝波澜。
而我不一样,温家的独生子,温氏集团的未来掌舵人。
即便我天生不足,要用钱才能买命。
人人都当我是高台之上金尊玉贵的瓷娃娃。
只有我知道,瓷娃娃被困在泥坯里,就连灵魂都是空洞的。
我生不出翅膀,也飞不到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