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还在世时,她事事顺从爸爸。
后来爸爸走了,她跟了裴在洲,就事事顺从裴在洲。
所以,她再开口时,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别扭:
“你不用知道。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
那边大概是意外于,姐姐这样的态度。
半晌沉默后,才愠怒道:“我答应让你走了吗?”
姐姐的声音渐渐轻了些:“你没有道理不答应。”
她知道的。
这么多年,裴在洲心里一直有别人。
男人怒极生笑:“就因为那么一只破猫?”
这一次,姐姐沉默了许久。
久到我怀疑,那边应该挂断电话了。
我才终于听到她再开口:“嗯,你就当做是吧。”
那边裴在洲的冷笑声传来:“正好宋秘书租不到房子,想来我这边住几天。
“那你就跟你的好妹妹,在外面待一辈子吧。”
话落后,是“嘟嘟”的挂断声。
姐姐放下窃听,再抱住我。
她总是控制不住眼泪,又怕我看到了难过。
可我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眼泪无声滴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任由她抱着,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良久后,我才轻轻推开她。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塞到她手心里。
我用手语安慰她:“我攒了许多钱。以后,我能陪着姐姐好好生活。”
没有关系,男人而已。
我们不是非得依靠别人。
反正从我一出生开始,我跟姐姐真正能依靠的,就只有彼此。
姐姐擦了眼泪,扯出笑脸点了头。
高铁飞速行驶。
我们生活了五年的京都,那里的一切,都渐渐消散。
4
下了高铁,再坐轮渡。
临近半夜,我们才抵达海岛。
这里有我爸留下的一处旧房子。
不大,但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