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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惟两句话把我架在火上烤,我釜底抽薪两眼一翻直接装晕。

我跌进我娘的怀里,耳边是云颂扬声唤太医的声音。

太医摸了半晌的脉说我身强体壮,血气方刚,挣扎半天才说丝毫没有滑脉之相。

我娘掐着我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你最好给老娘装死一辈子!」

而为了将功抵罪,我娘替我揽了个去京郊威虎山附近剿匪的活。

我娘的意思是让我出去躲躲,但我娘可能没想到,我左边是骑马赶来的云颂,右边是驾车来的云惟。

云颂表示怕我打死人好收尸。

云惟担心威虎山的伙食不好。

可我们刚准备在山脚下安营扎寨,威虎山的大当家秦猛已经带着一众小弟眼巴巴地等着了。

「林小将军吧?」秦猛挂着谄媚的笑,「一瞧这红缨枪就知道是林小将军!这威猛!」

我看着秦猛身后一众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弟兄,一脸不解:「这是哪出?」

「草民们就不劳烦小林将军动手了,毕竟圣上注重此事,把太子跟二皇子都派来了。」

秦猛端着被捆得结实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草民们也得有点眼色不是?」

云颂端起了脸,不怒自威:「有眼色还敢打砸抢烧?」

云颂话音刚落,秦猛带着一群兄弟就跪地一片,齐声喊冤:「草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草民们就打砸过陈员外一家,许是人多吓到了周围百姓。

「但,但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秦猛黑黢黢的脸上是盛不下的委屈,「陈员外抢了二牛的亲妹、大虎的表妹、山狗的阿姐、王钱的姨妹,我们一群人去了陈家三趟都没寻到人,还被污蔑成了山匪!」

「所以是强占民女在先?」

我睨了云颂一眼,怒极反笑,「京城果真如太子所言,处处好风光啊!」

云颂脸色晦暗不明,命身边的黑甲卫给秦猛一众人松了绑:「带路去陈家。」

秦猛反应过来,猛地给云颂磕了两个头,然后熟练地带人踢开了陈府的大门。

陈员外似是被踢出经验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开口:「你们翻!若是能翻出来人随你们处置。」

秦猛看了眼云颂,挺直了脊背:「门口的陈瞎子都瞧见你把人送出去了!

「而且太子、小林将军都在这了,你还敢嘴硬!」

云颂不愧是做太子的,脑子转得就是快:「所以谁指使你的?」

我抬起手一拳敲掉陈员外的门牙:「屎到临头还在搅便!

「说!指使你的那根搅屎棍是谁!」

陈员外仰着头晦涩不明地看了我好几眼,满嘴血沫梗着脖子只说不知。

云惟满脸不耐:「带回刑部审问吧。」

我美滋滋地回了摘星阁跟我娘说都搞定了,不仅收了山匪,还抓了个拐卖民女的土财主。

我娘边撸狗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跟我身后的云家哥俩说我解决了个屁。

我娘说我这无法无天,大不了就死的性子早就该改改了,这回好了,踢到铁板了。

我不情不愿:「为何要我改?」

我看了云颂一眼,「为何不是他去学厨艺?」

又扫了云惟一眼,「还有他咋不去学甩流星锤呢?」

云颂跟云惟陷入沉思的时候,我娘不怕事大地扔给我仨一本书就牵着狗要去御花园溜达。

「你们仨先看看,能接受的话也算是一种解决办法。」

但云颂云惟翻了一眼就跟被煮熟的虾似的,死死地捂着册子不让我看。

我气得跟我娘告状,我娘摆手表示让我自己解决:「主要是你老娘说话有点黄,先走了。」

可我娘连院都没走出去,就被刑部尚书带着禁军围住了。

刑部尚书说陈员外被严刑拷打后,招供说我娘就是拐卖民女的幕后主使,他只是帮我娘做事。

「放你娘的屁!」

我一掌拍碎了石桌,「我娘不拐男人拐女人?」

可刑部侍郎说那些女人是我娘拐来送给了朝中大臣的细作,为了在京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安插眼线。

「放你爹的屁!」

我娘一脚踢碎了石凳,「老娘连朝中大臣都认不清楚!怎么安插细作?」

可刑部侍郎说那也得我娘去诏狱问个话跟陈员外对个峙。

我娘看了看我又瞧了眼院里乌泱泱的禁军,表示走一趟就走一趟,还嘱咐我不许头脑一热轻举妄动。

在我阴恻恻的注视下,云颂背着手说陈员外是他带回来的:「此案孤会亲自督办。」

正低声安慰我的云惟也被云颂拎着衣领一同带走了。

可月上枝头,我娘都没回来,有个小宫女鬼鬼祟祟地在我茶碗底下塞张字条说陈员外见到我娘就自尽了。

那我娘岂不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这不是倒打一耙六月飞雪陨雹飞霜诬良为盗吗?

我啃着手只觉得事情不对,这怕是他们云家下的一盘棋。

云颂跟云惟负责乱我心神,再引来我娘一网打尽,卸磨杀驴,收回兵权。

就在我准备去找皇帝问个清楚时,我发现我被软禁了,我走哪禁军头子魏岑带着一群禁军跟到哪。

无所谓,我有劲。

我踢碎了一堵又一堵的宫墙,踢了半个时辰后,我累得两眼失神。

这宫里的墙可真多呀!多得让人踢不完!

冷宫的宫妃都是这么疯的吧!

眼瞧着快踢到勤政殿了,云颂不知从哪出来冒出来,气喘吁吁地问我带这么多人是要弑君?

我环了眼身后跟着的禁军:「这不都是你家的人吗?我带你家的人弑君?」

跟在我身边的魏岑满脸无辜:「殿下不是说小林将军愿意干嘛干嘛,只要不掀房就行吗?」

云颂看了眼快被我踢通了的宫城,闭着眼睛平了两息气才开口给我解释说,我娘若是此时回来,怕是容易被人泼脏水,不如在刑部待两天。

云颂安慰我不必担心,「金丝枕、蚕丝被都给靖远侯备好了。」

我瞧着云颂脸白如纸,从袖中掏出糕饼递给云颂表示贿赂:「那啥你知道我娘的,我娘除了打仗也就是喜欢撩拨个男人。

「而且我家戍守边城多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幺蛾子。」

云颂说让我放心,只要他在就一定还我娘个清白。

我小鸡啄米:「嗯,诬陷我娘的人都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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