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虽然对我救下贵人不满,吹胡子瞪眼。
但她回来后给贵人煎药的事就没让我动过手,嘴上嫌弃,还是帮我主动给贵人上药。
一来二去,大家都熟络了。
贵人的身子渐渐好了,主动在家里找活干。
只不过她细皮嫩肉,刚用扫把扫一会儿地手上就磨出来两个大水泡,更别说喂鸡喂鸭了。
我知道她是觉得在我家住得不好意思,想要报答我们。
便主动说:「婶子,要是您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包馄饨吧。」
包馄饨,应该不算什么难活。
把肉馅放在面皮上,一翻一拧就好了。
「好,我生病这段时间没少吃你的馄饨,你这手艺比宫——
「比我吃过的所有的馄饨都好吃。」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小弟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手里拿了好几串糖葫芦,分给我和贵人一人一串。
「姐,这婶子是哪里来的,要在咱们家住多久啊?」
小妹悄悄问我。
我小声说:「逃难来的,也是个苦命人,先住着吧。」
其实贵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她不愿意说我也没问。
从钱盒子里面拿出几个铜板给小弟小妹,让他俩出去玩。
贵人突然问我:
「元元,你今年多大了?」
我忙着包馄饨,头也没抬:「十四了。」
贵人若有所思,试探性地问我:「十四了,那你家里面可曾给你定过亲?听说民间的女子大都早嫁。」
我摇摇头:「周姨说成亲早不好,身子还没长好就给人家做媳妇太受罪了,说多留我两年。」
贵人不免称赞,也就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