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被困暴雪的第一天,她要求我将身上唯一的厚衣服脱给她。
我忍着寒意脱下,又踩着厚重的雪,背着她艰难走了整整三公里。
直到她的白月光赶到。
可她却踩着我被冻僵的腿上车,不顾我倒在雪地,和他在车里忘情拥吻。
看向我时,唇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水渍:
“谁叫你当初和那贱人夜不归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轨!”
“先丢你在这两天好好反省一下!”
可我拼死在雪地里熬了两天,也未曾看到她一丝身影。
直到我被冻死。
而她却在收到十周年礼物的那一刻,彻底疯掉。
今天是和陈雪被困暴雪的第二天。
面色红润的她,指着我身上唯一的围巾,理所当然说道:
“许昭年,我脖子冷死了,快点把你围巾脱给我!”
我将头缩在本就不厚的棉袄里,声音冻得发颤:
“陈雪,我已经把所有能脱的都给你了,这件围巾——”
她打断我,皱紧眉头看向我:
“连让你脱件围巾都不愿意,让我怎么相信你曾经口口声声说会一直爱我的誓言?”
“随便你吧,爱脱不脱,搞得好像不穿这件围巾会冷死一样。”
我怔了。
结婚八年,恋爱十年。
陈雪提出的所有要求,哪怕是去摘天上的月亮,只要我能做到,都会拼命去满足。
我曾一直以为,这段婚约里只要我付出的足够多。
她总会被我感动,会愿意为我生孩子,愿意陪我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可我好像错了,从始至终——
她连碰都不让我碰,甚至全程只顾及自己的感受,从未在意过我的想法。
就如同现在一样。
明明我都脱给她一件最厚的棉袄,可她却还是理所应答讨要着我身上唯一的围巾。
可难道现在不应该我才是最需要围巾的那个人吗?
“陈雪,难道这些年我对你做的点点滴滴你都看不出来吗?我一直以来都很爱你。”
“可这次我真的不能把这个围巾脱给你,我求你别闹了,好吗?”
我牙齿打着颤,唇色冻得发紫,却还是拼命稳住声线说道。
可陈雪却生气了,她用力甩开登雪山用的木棍,一屁股赖在地上:
“你凭什么不给我?明明就是不爱我,还找借口!”
“我不管,你现在要是不给我围巾,我就冷死在这里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