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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酒怎么还没来!”

“快看那个Alpha!好帅!”

张溪穿过人群,终于在在吧台的角落找到了傅闻城。

酒吧里灯光昏暗,傅闻城的半张脸都在黑暗中,张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此时心情并不是很好。

张溪随便点了一杯酒,然后坐到了傅闻城旁边。

傅闻城没有看他,自己轻轻抿了一口酒。

张溪:“叫我来什么事?”

傅闻城又喝了一口酒,声音沙哑道:“朱惟悲…他回来了。”

张溪并不是洛城中学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朱惟悲和傅闻城之间发生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张溪:“……你怎么想的?”

傅闻城抬手松了松紧扣的领带,“我不知道。”

张溪忍不住提醒他:“可你已经有沈思倦了。”

傅闻城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沈思倦,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张溪拍拍傅闻城的肩,“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不管怎样,哥们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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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惟悲今天起得有些晚,差点踩着铃进教室。常若华是住宿生,所以来的很早,当他看见朱惟悲进来时,十分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朱惟悲很佩服常若华的活力,他微笑回答:“早。”

其实他还蛮有起床气,现在正在发怒的边缘试探。

朱惟悲坐下后,拿出打包好的煎饼慢慢咀嚼。

煎饼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教室,几个扎堆抱团的学生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嘴上却说道:“不愧是土包子,居然吃这么低档的食物。”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常若华这听得一清二楚,他正要回骂,朱惟悲却比他先了一步。

“我这个土包子长的都比你好看你不应该感到羞愧吗?”

其中一个omega气不过,回怼道:“你凭什么说比我好看?”

其实这个omega长的也不赖,但比起朱惟悲就逊色很多。

朱惟悲抬眼,淡淡的说:“你眼瞎?”

omega:“你!”

“刚好就这么说开吧。”朱惟悲吃下最后一口煎饼,***了舔指尖,这个动作让不少同学都红了脸。

“我呢,只想在这个班级安安分分的读完这一年,但如果你们想要找茬的话……”朱惟悲弯眼笑道:“我会双倍还回去哦。”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omega,“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bete。”

bete想要教训一个omega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omega被吓得退了几步,眼眶都红了起来,“你,你欺负一个omega,你不要脸!”

朱惟悲耸耸肩:“反正我一个土包子也不需要脸这种东西。”

几个和那omega一起的女生骂道:“我们班不需要你这种学生!”

“滚出去!”

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广。朱惟悲独自一个人站在班级的中央,承受着多人的谩骂。

此时的骂声和前世的经历重叠,朱惟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无所谓,反正已经习惯了。

“你们TM闹什么!”

这声音犹如惊弓之鸟,让整个班级都安静了下来。

宫锦言一脸不爽的站在教室后面后,手里还拿着一个……煎饼?!

看这包装袋,好像和朱惟悲还是同款?

“啊呀。”朱惟悲挑眉,带着戏谑的笑看着宫锦言和他手中的煎饼,“早安啊,宫同学。”

宫锦言没理他,绕过朱惟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场闹剧最终以宫锦言手握朱惟悲同款煎饼为告终。

刚刚几个嘲讽的同学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上一秒刚嘲笑完朱惟悲是吃煎饼的土包子,下一秒宫锦言就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

宫锦言家里这么有钱,什么进口的食品买不到,居然也会吃这种路边摊?

这次桑妍倒是没有参与争吵,而是一直默默的在旁边看着。

她愤愤不平的咬了咬指甲。

傅闻城也就算了,为什么宫锦言也会和朱惟悲扯上关系?明明有传闻说宫锦言最讨厌朱惟悲了。

这个问题常若华也搞不明白,他看看宫锦言,又看看朱惟悲,然后凑过去低声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朱惟悲莞尔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常若华一边不争气的脸红一边继续说道:“因为…宫锦言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

“哦?”朱惟悲来了兴趣,“那他平时吃什么?”

常若华想了想,“就上个学期的事吧,我们学校组织了一次春游。去外面的场地肯定是要吃配餐,可宫锦言却自己带了个便当。”

朱惟悲:“便当?”

常若华使劲点点头:“对!而且里面装的是蟹肉和虾肉!好像还有其他很贵的菜,但我不太记得了。总之,当他打开饭盒的时候,全班都震惊了!”

朱惟悲这下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宫锦言进面店的时候看起来这么不情愿。

常若华又跟朱惟悲说了好多关于宫锦言的豪气事件,说着说着倒是把最开始想问的问题给忘了。

“同学们同学们!”体育委员费雨华突然出现在讲台上,他激动的抱着篮球甩了几下,大声说道:“咱们班第一节课改体育课!”

有男生忍不住问道:“你确定吗?河马有这么好心?”

河马指的是何老师。

费雨华:“对!好像说是英语老师早上有事,所以调到了下午。”

其实何老师本意是想让这些英语课变成自习课,但带资进组的同学怎么可能会同意,所以便改成了体育课。

常若华软趴趴的瘫在课桌上:“第一节课就上体育……”

朱惟悲也不喜欢上体育课,他讨厌所有运动。

哦,除了doi。

这么想着,朱惟悲看了宫锦言一眼。

唉,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走了走了!拿球拿球!”

一分钟后,教室一片清静。

朱惟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转身对宫锦言说道:“早上谢了。”

常若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宫锦言:“不是帮你,他们太碍眼了。”他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别自作多情。”

朱惟悲好脾气的回答:“好~”

狼狗在认主之前,可是会很凶的。

去***场的路上,常若华眯眼盯着朱惟悲:“你们不对劲。”

朱惟悲:“哪有?你看他对我多凶。”奶凶奶凶的。

常若华:“确实哦。听他那个语气,啧啧。”

两人到***场后,朱惟悲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班上的学生在看着他们。不,准确来讲,是在看着他。

这些视线中有嘲讽,有担心,有同情,有怜悯。

常若华也发现了,他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唔……”朱惟悲眯了眯眼睛,发现除了带资进组,还有另外一个班也在***场。

“那是几班?”朱惟悲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问道。

“一班。”不知什么时候到场的宫锦言说,“你老相好那个班。”

“请别这么说。”朱惟悲看着宫锦言,“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吊着傅闻城的是白月光,和他朱惟悲有什么关系。

一班的话……那么沈思倦肯定也在。

整个年级除了带资进组这个特殊的班级,其他都是按成绩分的,一班***的是年级前30的同学,以此类推。

沈思倦一来就夺得了年级第一,这才引起了傅闻城的注意。

朱惟悲抱着手臂说:“你说他会来找我麻烦吗?”

常若华:“沈思倦?他找你麻烦干嘛?”

“噗嗤。”朱惟悲摸了摸常若华的脑袋,“我说的不是他。”

毕竟原著中的沈思倦,可是一个不屑于耍小手段的人,除非主动招惹了他。

宫锦言斜着眼看向朱惟悲,像是不知道为什么朱惟悲会这么说。

不久,体育老师就来了。体育老师是一个发际线很高的强壮青年,他手里拿着花名册,招呼道:“过来排队!”

两个班迅速站好队伍,中间隔了差不多十米远。

体育老师跑到一班前面,“你们过来,这节课和八班一起上。”

一班瞬间传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两个班合并后,朱惟悲能清楚地感受到一班的人正在往自己的方向看。

毫无保留的目光让朱惟悲感到有些恶心,他往宫锦言身后躲了躲,小声说道:“谢啦。”

宫锦言翻了个白眼。

体育老师:“我是八班的体育老师,我姓罗。但因为英语老师都去教育局开会了,所以你们两个班的体育课由我来上。”

一班有人问:“那我们陈老师呢?”

陈老师就是一班的体育老师。

罗老师回答:“哈哈,他媳妇生孩子,在家陪媳妇呢。”

“哇——”

“行了行了!”罗老师怕他们这么吵就上不了课了,连忙阻止道:“让我看看…嗯…八班有个新来的同学对吧?”

两个班级的人十分有默契的安静下来。

朱惟悲毫不顾忌的应道:“是的,老师。”

傅闻城听到了许久不曾听见的声音,精神有些恍惚,他情不自禁的看向朱惟悲,眼底全是毫不掩盖的***。

剪了头发后,他好像更好看了。

“朱惟悲是吧。”罗老师指着不远处的体育器材室说:“他们开学前都做了一套体质测试,等会你去体育器材拿相关的道具。哦,再找一个同学一起去把***框搬出来。”

两个班级的人瞬间起哄:“让傅闻城去!”

罗老师疑惑道:“傅闻城?他不是一班的吗?算了随便吧,那朱惟悲,你就和……”

“老师,请等一下。”

朱惟悲从班级的队伍中走了出来,他乖巧的对老师笑道:“不麻烦其他班的同学了,让宫锦言同学陪我去吧。”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宫锦言身形一顿,然后下意识说道:“我凭什……”

“宫锦言。”朱惟悲转过身,眼里没有一丝笑意,“我在改哦。”

两个班的同学都一头雾水。

他们在对什么暗号吗??

“啧。知道了。”宫锦言朝器材室走去。

朱惟悲对老师道谢后追了上去。

两个班的学生面面相觑。

这……傅闻城……这是被嫌弃了?

傅闻城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宫锦言和朱惟悲的背影。

他看的过于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思倦那满含复杂的目光。

走进器材室后,宫锦言骂骂咧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朱惟悲觉得可委屈了,自己就是个顶包的,但从中他又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别人起我和傅闻城的哄,你这么生气干嘛?”

宫锦言没好气地回道:“关你屁事!”

朱惟悲站在器材室的角落,表情晦暗不明。

他正在从原著搜刮所有关于宫锦言的信息。但除了那次出场鉴***,宫锦言所有的出场都在主角之间的对话中。

而且每次提起宫锦言不是作为同为竞争校草对手的傅闻城,而是看起来毫无关系的沈思倦。

就连那次出场,都是直接帮助了沈思倦。

以宫锦言的性格,他不喜欢多管闲事。

朱惟悲这么想着,却又否定了自己。

不,不对。

宫锦言不还帮助了身为陌生人的自己吗?

朱惟悲瞪大双眼,有一个念头从脑子里油然而生。

除非,宫锦言同时认识白月光和沈思倦两个人。

朱惟悲抬头,宫锦言此时还在骂骂咧咧的把***往框里放,而另一个小筐则装满了朱惟悲用来体质测试的器材。

宫锦言小声骂了很久,突然发现朱惟悲除了开始就一直没搭理他,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他转过头,便看到朱惟悲的一半身子都埋在黑暗中,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宫锦言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他本来胆子就小,朱惟悲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是在他的恐惧上蹦迪。

“宫锦言。”朱惟悲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窗外透出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衬的他的皮肤更是白哲。

“我们之前,认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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