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好从海外回来,正在爷爷的地里干农活,打理着早已荒废的荒地。
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我如同一个老农,身上沾满了泥巴,在太阳下,脸被晒的黝黑。
顾母一看到我那和她七成相似的脸,就在那哭。
“孩子,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这些年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吧!”
她说着,拉起了我的手。
看着我手上被镰刀割出的口子,泪如雨下。
我看着几个人,叹了一口气,还是被他们找来了。
我对着不远处的几个人摆了摆手,那些人是我的保镖,我示意他们不要跟着来。
收拾好了地上的镰刀,锄头,还有还没有种下的菜苗,我起身看着他们道:“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那地方有些脏,你们就不要跟来了。”
顾母非要跟着我去看看我住的环境,剩下的几个人也只能跟着。
村口,那几乎快要倒塌的小屋,时不时的,还有几只老鼠爬过,隔壁邻居养了几只猪,传来的臭味,更是让一群跟在后面的人捂着鼻子。
“这能住人?”
顾父的脸色难看,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我在这住了十几年,也没觉得恶心!”
我淡笑着说道。
屋子很小,只能容纳的下一张床,还有一个用砖头垒起来的灶台,一张小木屋,唯一的家用电器,就只有一台老旧的风扇。
看着这样的环境,顾母立马就哭了。
身侧,顾清渲和顾清雨则是快步走出了我家,他们站在路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我随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包,里面塞了几件衣服,然后,就跟着他们出门了。
“萧尘,你这是又要出门?”
一出门,就碰到了王婶,他正准备去喂自己家的猪,看到我,笑着问道。
“是啊!王婶,我家人找我,我得回去了!”
我笑着点头。
王婶急忙回到了自己家,提着一袋子枇杷塞入我的怀里,道:“带着路上吃!”
王婶家有一株枇杷树,小时候,我经常爬上去摘枇杷吃,她还记得。
我是被爷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只剩下一口气。
爷爷姓萧,我就跟着爷爷姓了萧,他说捡到我的时候,我浑身尘土,就叫我萧尘。
年少时体弱多病,也多亏了村里人照顾,我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