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都被迫绑在蒋知言和温梦身边。
我看着蒋知言不厌其烦地给温梦做营养餐,帮她按摩,陪她去孕检。
温柔又细心,眼中满是为人父的喜悦。
想起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
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给蒋知言打电话,希望他过来陪陪我。
可他却在温梦家,陪着做噩梦的她。
我想发脾气,可蒋知言却不耐烦道:
「小梦还小,你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别矫情!」
明明我才比温梦大几天。
这或许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看着他们两个兴高采烈地准备迎接宝宝的用品,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苦涩。
如果我的孩子平安出生,他现在也会叫妈妈了吧。
他们的孩子满三个月那天,蒋知言急不可耐地要举行宴会庆祝。
宴会在全市最大的酒店举办,布置得很是豪华。
看得出两人对孩子十分重视。
不像我当初检查出有孕,却连蒋知言的电话都打不通。
我曾经的朋友们都参加了这场宴会。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
在我死后的第三年,大家都为蒋知言与温梦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曾经跟在我身边的小徒弟程佳率先敬酒:
「恭喜言哥和梦姐!希望你们一年抱俩两年抱三!」
温梦靠在蒋知言的怀中,笑得甜蜜:
「承你吉言,医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呢!」
此话一出,满堂欢呼。
「这可是大喜事啊!难怪言哥要把宴会办得这么豪华!」
「我可太期待宝宝们出生了!」
我怔愣在原地。
老天真是不公啊。
为什么要让害我的凶手得到如此幸福?
我听着大家一句句的祝福,心脏宛如被千刀万剐,疼得窒息。
程佳大概是太开心了,很快就喝红了脸。
搂着蒋知言的胳膊滔滔不绝:
「言哥,其实我一早就觉得你和梦姐般配!要不是那个林姝意横在你们两人中间,你们现在早就生二胎了!」
「林姝意那个贱人潜逃得好啊!成全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我听着自己视为亲人的徒弟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无比心寒。
温梦闻言,假惺惺道:
「程佳,你这样说不好吧,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傅。」
程佳不屑地呸了一声,骂道:
「一个罪犯也配当我师傅?我叫她一声都嫌晦气!」
「梦姐,你被林姝意那个贱人伤害得那么重,却还替她说话!你就是太善良了!」
提到当年的事故,程佳变得义愤填膺。
他撸起袖子,信誓旦旦道:
「也不知林姝意那个贱人躲到哪去了,要是给我抓住,我一定砸烂她的腿,给梦姐你报仇!」
温梦闻言,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可身旁的蒋知言却误以为她害怕,连忙将人搂在怀中,又制止程佳道:
「好了好了,今天是喜事,不提那个晦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