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校门口,身旁簇拥着好几个孩子,一时没听明白。
那边又冷笑了一声:「闹够了就回来。
�我跟思言都很忙,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好像每一次,我的所有行为,在他们父子眼里,都是幼稚而可笑的胡闹。
就像裴思言九岁那年,第一次扔掉了我给他带回来的零食礼包。
他跟我说:「奶奶说这种东西,是穷人吃的垃圾食品。」
我气极了朝他扬起手,又没忍心扇下去。
我没忍住掉了眼泪时,他平静看着我说:
�妈妈,我们学校一年级的小女孩,都不会这样幼稚地哭闹了。」
幼稚,哭闹。
我抽回思绪,努力冷静开口:
�我记得我走的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裴渊的声音,变得难以置信:「难道你真要离婚?
�离婚手续那也得你回来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意气用事?」
身旁有小孩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再淡声:
�手续我已经全权委托给张律师了,该签字的我也签过了。
�张律师说,已经跟你联系。
�如果没别的事,请不要再打扰我。」
有家长已经来了校门外,等着签字接孩子。
我伸手要挂断电话。
那边却突然传来,男孩有些别扭而不悦的声音。
带着和裴渊如出一辙的冷淡:「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