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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死在了新婚夜。

当我掀了盖头,寻到前院的时候,他正躺在血泊中。

往日清俊的面庞被砍得血肉模糊,鲜血沁湿了他身上的喜袍,就那斩奸除恶的一双好手,也被生生碾断。

可他吊着一口气,眸子死死盯着我,嘴唇无声的蠕动。

“别过来......”

我听懂了安郎的话,躲在墙后,死死捂着唇。

一双眸子红的几乎要沁出血来。

“奉承恩侯夫人令,苏景安偷盗御赐之物,潜逃三年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诸位可有异议?”

前来喝喜酒的同僚,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他们或有不平,却无人敢替安郎发声,更不敢声讨当众杀人的凶手。

只因他们只是不入流的衙役,连官身都算不上,又如何敢管承恩侯府的闲事。

身着黑衣的护卫嗤笑一声,砍下我夫君的头颅放入锦盒,大大咧咧的挂在马上,随即纵马离去。

承恩侯府好狠的心,竟然连全尸都不留......

随着护卫离去,安郎的同僚才从地上爬起,他们相互对视,痛心却又无可奈何。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已经深深钳到肉里,鲜血滴落在地上。

喉咙不断发出呜咽,却被我系数按下。

我望着安郎的残尸笑得癫狂,可眼角却不自觉渗出泪珠。

如今,世上最后一个对我好的人,也被我克死了!

我倚在墙边,死死盯着护卫远去的方向,露出满怀恶意的笑。

承恩侯府活该满门死绝!

为遇见承恩侯顾怀瑾,我入军营当了最***的军妓。

因为我知道这一天,顾怀瑾会来,所以我故意在河边偶遇前来视察的顾怀瑾。

他曾是我的旧识,一年前要纳我为妾。

可我出身青楼,实在不敢入那高门大户,生怕死无全尸。

顾怀瑾没想到我一个低贱的***,也敢拒绝他的赏赐,一怒之下将我流放三千里。

他曾说:

“既然你不喜锦衣玉食,甘愿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那也别浪费。”

“送去给我麾下的将士们尝尝鲜!”

若进了军营,不足月余,我就会下身溃烂而亡。

于是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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