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早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傅昭奕一起去了部队。
以前她在村子里,都是别的男人上赶着来追求她,主动来她家里上门说亲。
条件丰厚,三大件的彩礼一样都不少她的。
其中还有炼钢厂的工人,工作稳定,工资还高。
所以宋早早还真没追求过男人。
她也不会别的,像个粘人精似的黏在他身边。
多说些甜言蜜语,多抱两下,多亲两下,兴许就能把男人哄得神魂颠倒。
宋早早生来貌美,五官潋滟,皮肤痴白,瞧一眼就勾人。
她这会儿就把勾人的本事用到了傅昭奕身上,软绵绵的小手柔弱无骨似的缠着他,小声抱怨:“你走的太快了。”
软香似玉。
缠绵悱恻。
傅昭奕的身体倏然绷紧,被她攥住的手指也绷得厉害。
宋早早在外头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傅昭奕本应该抽出手,却迟迟没动,隐忍半晌,他说:“松手,影响不好。”
好在两人已经是夫妻。
换成别人,都要以流氓罪论处。
宋早早听着他生冷的话,便是不高兴也忍下来了,谁让他是男主呢!谁让她不想和他离婚了呢。
她就知道傅昭奕看不上她。
连在外头牵个手都不怎么乐意。
宋早早闷闷不乐的抽出手,临了故意在他的掌心里蹭了两下。
她还不知道男人的火气,尤其是精血正足的男人,是不能乱撩乱蹭的。
傅昭奕感觉被她蹭过的这片皮肤过电般的酥麻了下。
他的耳朵滚烫发红,表面一如既往,不动声色。
待傅昭奕将下腹烧起来的燥火压下去,他侧过脸看向宋早早,她的脸庞盈盈动人,白里透着红。
腰肢掐得纤细。
一只手就能掌控。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冲他乖巧的笑了笑。
看起来傻傻的,笨笨的。
傅昭奕忽然就有些后悔让她跟过来了。
队里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男人皱了下眉:“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宋早早感觉他在赶自已走,好像她很不招人待见似的!
“我又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
傅昭奕心想她还知道自已是个麻烦,他忽然烦透了她这种勾人的体质。
男人近乎冷酷地说:“你就是个麻烦。”
宋早早被他气得不想和他说话了。
*
队里的小伙子,在大院门前远远就瞧见了团长身边黏糊着的小媳妇儿。
别的不说,是真漂亮。
好看的让人眼前一亮。
一帮毛头小子争先恐后的往那边看。
“那就是咱们团长的小媳妇儿?真他娘的漂亮。”
再看那腰,纤细诱人。
哪怕团长这样的活阎王也难逃美人关啊!
“嫂子是漂亮。但她好几年没来过咱们连队了。”
“对啊,我以前都没见过嫂子,她好像不太爱露面。”
其实哪里是不爱露面,是压根心里就没有团长这个人。
对团长的事漠不关心。
听说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儿,心思都在外边的男人身上。
连孩子都能当甩手掌柜,扔进大院的幼儿园里,就不怎么管了。
傅昭奕在部队里有专门的宿舍。
宋早早一时半会儿不想走,为了表现自已的贤惠,她主动说:“我帮你把宿舍里的脏衣服给洗了吧。”
傅昭奕眸色沉沉,看得她心里发慌。
他说:“我宿舍里没有脏衣服。”
傅昭奕有洁癖,平时换下来的衣服立马就洗了。
宋早早其实还松了口气,她也不喜欢洗衣服。
小时候洗衣做饭,做得够够的。
长大嫁人了,只想享福。
她天生就是个懒骨头。
“哦。”宋早早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她违心道:“那我帮你把床单被罩给换了。”
傅昭奕许久没开腔,男人挑了下眉:“宋早早,你忽然这么殷勤,又在憋什么坏水?”
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眸。
仿佛能看透一切。
宋早早被问得心虚不已,眼神飘忽:“我、我没有呀。”
她上前勾住他的胳膊,趁他不备,亲了他一下:“老公,你别这么凶,我害怕。”
傅昭奕也不知道她这动不动就亲人的毛病,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好像一点儿都没察觉自已是块香软可口的肉。
巴巴的送到禽兽的口中。
可不得被咬死了。
躲在走廊上悄悄往里瞄的小伙子们简直大开眼界。
“看不出来嫂子这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团长真是好福气。”
傅昭奕往他们那边冷冷看了眼。
这些小伙子都是他手底下的兵,当即就要散了。
陆沉渊刚从训练场上回来,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宋早早大庭广众下偷亲傅昭奕的画面。
听着身后这些小伙子的议论,扯起唇角冷笑了声。
“什么好福气。”
“她可是个很能作的。”
宋早早还不知道自已对傅昭奕“为非作歹”,被那么多人瞧见了。
她感觉自已用对的办法,因为亲了他一口之后。
傅昭奕终于没有张口闭口就要送她回去了!
她撅着屁股在床边,给他重新铺了床单。
宋早早也没有急于求成。
偏见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换好啦!”她转过头来,眼神亮晶晶的,她接着说:“对了,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食堂给你打饭。”
大院食堂打饭打菜都很便宜。
她手里还攒着傅昭奕平时交给她的工资,她其实真不怎么缺钱花。
炼钢厂的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块钱。
她每个月扯布做衣服花的钱就差不多要三十多块了。
傅昭奕望着她生嫩的小脸,沉默许久。
她今天真的很奇怪。
但是他的确也不排斥她的这种改变。
仿佛心里有他。
傅昭奕在家看见她的表妹时。
以为人走之后,她又要闹着离婚。
每次她表妹上门来,宋早早必然是要闹死闹活的非要和他离婚的。
“宋早早。”
“嗯?”
“你听话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