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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我没能如约到民政局办离婚。

脱离程序启动后。

我的身体很快出现衰败的症状,免疫力极低。

我发烧了。

嘴唇干涸到起粗皮。

我下意识地喊,「在锦,水。」

以往,只要她在家,我总能喝上温度适宜的水。

我喜欢,也习惯了她在小事上迁就我。

可睁开眼才想起,她早就搬出去了。

在答应跟赵培宴结婚那天。

「他是我老师的儿子,看在老师的份上,我也得照顾他。」

「他都快死了,一个婚礼仪式而已,你大度一点。」

那天我怔怔地看着她。

「既然是仪式,为什么要办离婚证?」

她低垂着眼眸,白皙秀丽的脸染上一层霜。

「总不能让他当三吧?」

是啊,我们法律程序上没离婚,他不就是三吗?

原来她做戏还做全套了。

我漠然地看着她。

「徐在锦,离了,我就不可能再跟你复婚了。」

她怔了一秒,扔下手中的行李箱。

紧紧握住我的手臂。

「你说什么?」

「你不跟我一起,你要跟谁?」

「你说过的,你在这个世界是孤儿,除了我,你没有任何亲人。」

可能是她抓痛我,也刺痛到我的内心了。

我耐着性子把她推开,「你放开,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却不管不顾扑进我怀里。

想起我们十年的过往,我忍不住湿了眼眶。

「阿落别难受呵,你难受我会更难受。」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手足无措地安慰我。

一路从我的唇吻到我的喉结。

她说她是孤儿,老师从小就照顾她许多。

她说,赵培宴只是弟弟而已。

我信了,毕竟他得了罕见的绝症,快要死了不是?

系统说三个月内恢复婚姻关系,任务不算失败。

直到一周后,我去医院给她送营养汤。

路过露天停车场。

赵培宴坐在驾驶座,车窗全开。

她站在窗外,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亭亭玉立。

下一瞬间,却弯腰朝着她口中的「弟弟」吻了下去。

我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麻木地看着她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撒娇般揉揉他的头顶。

「听话,回家休息。」

他似乎嘟囔一句什么,戴上墨镜把车开走了。

这一切,多么熟悉啊。

她从前对我做过的呀。

她要满足他的结婚愿望,那一刻我细思极恐。

仅仅是同情与责任吗?

也许,她的心早就游离了吧?

在不违背我们感情誓言的同时,合情合理地游离到另外一个男人那。

难怪她要着急离婚,跟他办证。

那天,我把营养汤扔进了垃圾桶。

还把曾经毫无保留喜欢过她的那颗心。

也一起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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