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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还有黎宥,黎晟的二哥,那个在街边捡到她的人。

乔馨予很感谢他,是他的话语给了她足够的力量。

……

乔馨予回到位于景园路的别墅,家里静悄悄的。

王妈听到声音出来,兴高采烈地说:“太太!我今天找到我们这边有一家想要养小猫!”

乔馨予点点头,没有回应她。

“等猫都送走,三爷就能回来了。”

乔馨予上楼的背影顿了顿,没有纠正王妈错误的说法。

他才不是因为猫,他就是不想回而已,这个家没有能留住他的东西。

夜里,乔馨予失眠了,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宽敞的床铺,她一个人睡在一侧,怎么都弄不暖被窝,寒冷刺骨。

她吃了一颗褪黑素,等了半个小时,药效发挥作用,终于有了睡意。

但睡得并不安稳,一整夜都做着混乱窒息的噩梦。

桃花纷飞的树下,她与黎晟深情热吻,男人嗓音温柔又缱绻地唤着她:“馨予,你是桃花妖吗?”

光怪陆离的包间,她一人站在那里,面对着数人怜悯又讥讽的目光,姜斓咧着嘴大笑着。

拥挤的街道上,她趴在地面,无数双脚从身边走过,她却怎么也抬不起身子,直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黎晟唇角勾着无情的笑,散漫的声音发出低语:“你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谁娶回家谁倒霉……”

乔馨予在梦里一会儿幸福一会儿又痛苦。

铺天盖地的情绪逼迫她现在就醒来,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竟然满脸泪水。

她调整睡姿,睡到了床铺的中间,把自己的侧脸放在黎晟常睡的枕头上。

深深地嗅着黎晟的味道。

因为昨晚乔馨予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混乱的脑子感觉快要炸开。

去上班的时候,每一个注意到她的同事都会询问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脸色这么差。”

连授课班级上的学生,也会来关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乔馨予统一回答没睡好。

对面工位上的李老师见怪不怪:“乔老师,你又失眠啦?

之前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中医,你上次去看过后不是说好多了吗?”

乔馨予觉得不是中医开的药失效了,而是她的心事变多了。

都怪黎晟。

“‘婚’为会意兼形声字,从女,从昏。”

“老师,是不是指女子头昏了才会踏入婚姻?”

“哈哈哈……”

今天乔馨予在课堂上拓展“婚姻”二字在古代汉语中的意义,有学生提出了惹得众人发笑的观点。

但是,乔馨予代入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从‘姻’字我们可以看出古代女性的确没有独立的人格,是依附于男性而存在的……”

终于这堂课结束了,乔馨予感觉自己有很多地方讲的并不准确,她回到办公室仔细地做着课堂反思。

写着写着,手中的笔漏墨了,黑色的墨水漏得整个手心都脏兮兮的。

她慌乱地扯出纸巾将笔包起来,但在过程中不断滴落的墨水滴得到处都是。

乔馨予在李老师的帮助下,收拾好了工位,去洗手间处理自己手上的墨迹。

乔馨予一下觉得很沮丧。

有点想哭,又觉得很没出息,又不是一二年级的小朋友了,手上弄到墨水就气哭。

她站在洗手池前,紧紧盯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很想问问黎晟到底爱不爱她?为什么突然那样对她?

李老师在办公室忙了好久,都没见乔馨予回来,倒是接到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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