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醒了,你怕什么啊!继续泼啊!】系统嚎叫。
我小声说,「那会泼到眼睛里的,水又不干净,眼睛会生病的。」
系统烦躁,【算了算了,匹配到你这种废物,真烦人!听清楚,我说一句,你学一句。】
【哥,你我好歹兄妹一场,这么多年受你恩惠,我怎么舍得轻易放你走呢?】冷笑声带着浓浓的讽刺。
我环抱着冰冷的身子,站起身,奸笑道,「哥,你我好歹兄妹一场,这么多年受你恩惠,我怎么舍得轻易放你走呢?」
我不知道,在外人看来,我被冻到发红的眼睛,波光粼粼,却强忍着把眼泪一次次憋回去。
声音中潜藏着脆弱,脸上却还强撑出笑。
【啧,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系统摸不着头脑。
而季蔺更是丝毫没有发怒的前兆,令人可怕的是,他反而收回来方才的冷气,眼神都不凶了。
他说,「你既舍不得,为何我离府时不来送我?」
【???不是!哥们你疯了吧!这种恶心的话怎么能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啊!】系统崩溃了。
【你管人家来不来送你呢!她是你的仇人啊!】
我鹦鹉学舌道,「你管人家来不来送你呢!我是你的仇人!」
我不知道,这句话在外人听来,效果更为恐怖。
我声音小,音色软糯,听着活脱脱像句别扭至极的撒娇。
季蔺笑了下。
【我没让你学这句啊!你快给我撤回!】系统也傻了。
说出去的话,怎么撤回啊。
我被系统骂得不知所措,只好恹恹冲季蔺商量,「方才那句你就当没听见。」
【算了算了,拿鞭子抽他丫的!】
我连忙拿起鞭子,握紧手柄。
为了不抽到自己,我一个人悄悄练习了许久鞭法。
我盯着他赤裸的胸膛。
这一次,一定行!
细鞭轻震,绕过季蔺的侧腰。
「啪」的一声,极为清脆。
在他小腹处留下一道尖细的红痕。
红痕随着痛意慢慢扩散开,变成道一指来宽的鞭痕。
「嗯......」他轻哼一声,抬眼看我。
【有效果!继续打!】
我却不似系统那般激动,因为我真的好难受。
密室本就幽冷,我浑身都湿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冻到僵住。
忍了半天,肺部陡然变得又痛又烧,喘不过气来。
我强忍着难受,礼貌回复,「是啊,谢谢系统先生帮我。」
鞭子再次落下时,落偏了位置,鞭尾扫到了他的腿间。
季蔺挑眉,眼眸中藏着幽深至极的火。
「......小心......」
我小声问系统,「系统先生,这算不算生气了?」
系统却问,【你怎么了?声音听着怪怪的?】
我摇头,强撑着说,「没关系,就是有点累。我可以完成任务的。」
我的眼睛已经眩晕到重影。
我努力直起身子,冲季蔺说出那句台词。
「哥,你这辈子都只配做我的狗。」
我听不清季蔺有没有回应,摇摇晃晃,稀里糊涂地走了几步,直接晕在了他的腿上。
嗯?
他的那把剑到底藏在了哪里?
怎得方才没看到,如今却又碰到了?
这是我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
我醒来后,烧到嘴巴脱皮,眼珠干涩。
床边躺着个陌生男人。
转过脸,是张黄金比例,极为标准的好看容颜。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一开口就让我泪流满面。
「不认识我了?宿主。」
我抽抽搭搭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