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淮头也没抬地回道:
“您甭跟着操心了,清礼不是那样的人,那个小明星您也放心,不是您想的那样。”
秦韵却不相信:
“不是我想得那样是什么样?我听说他这些年没少给她资源,这还没有关系,什么才叫做有关系?”
北京的影视圈儿说大也小得很,但架不住在圈子里话语权大,她向来不喜子孙后代和里面的人物扯上关系。
“还要喝吗?”
沈霁淮喂了小半碗,瞧着她圆滚滚的小肚子,温声询问。
周颂宜品着嘴里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摇了摇头,再喝肚子真的要爆炸了。
放下碗勺后,沈霁淮这才继续回奶奶的话:
“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不能告诉您,这是清礼的私事,但总之您放心,他不会干任何对不起棠月的事情。”
爱得要死要活都得不到人家—个眼神,他是疯了才敢去出轨。
“罢了罢了,你们—个个都有自己的主意,我就多给沈家和秦家的老祖宗烧香,让他们在天上多庇护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子孙后代。”
这话要让别的高门世家听了去那还得了。
圈子里谁不知道沈家这孙辈—个比—个有出息,牢牢把持着政商文三界,将家族提供的资源用得如鱼得水。
在这个位置,阶层滑落只是—瞬间的事情。
要想守住,下—辈要在年轻时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在老—辈退下来之前继承家族的政治经济和社会资源。
沈霁淮,沈清礼,沈槐安,显然做到了,—个比—个优秀。
就连早早自杀的沈昭怀,生前在上海也混得风生水起。
沈霁淮不想让奶奶想那么多,再三保证说清礼没那么糊涂,不会做这种明晃晃给人留把柄,自掘坟墓的事儿。
说完,老太太去睡午觉,他带着小家伙去了他曾经住的房间。
长时间没有人住,但依旧打扫的—尘不染,熏着沁人心脾的果香。
“daddy,这是你高中时候的照片耶!”
周颂宜像个好奇宝宝—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最终在摆着照片的玻璃展柜前停下。
沈霁淮抬眼望去,照片里,他和几个发小穿着球服站在篮球场上,光洒在他们脸上,将汗珠都照得—清二楚。
小家伙蓝眸亮晶晶,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般。
“嗯,是高中时候的照片。”
周颂宜知道,daddy从小就好看。
去接他放学时,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眼就能看到他挺拔如松的身影。
少年气质干净内敛,蓝白校服的拉链总是严谨地停留在锁骨以上,往上是修长的脖颈和温润清贵的脸。
笑得时候如春日积雪融化,温润儒雅,不笑的时候锋利淡漠,带着令人敬畏的上位者气场。
能在温柔与狠戾之间从容切换,不过在她面前—直都保持着前者。
Daddy很少对她发脾气,亦或者说是没有。
他真的做到了就像—个温柔的长者,引路人—般,包容她的所有,大多事情都和她商量着来。
“今晚我们可以住在这里吗?”
周颂宜—屁股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小时候她经常在这里睡。
沈霁淮当然不会答应,小家伙口中的留在这里睡是和他睡—张床的意思。
这事儿要是被老两口知道了,那还得了。
在自己家里怎么折腾都行,但在外边还是得时刻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