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坐了起来,也不说话,保持沉默。
他越来越不喜欢和我说话了。
我示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沈淮……」
指尖捏着的衣料被抽空。
沈淮已经下了床。
「够了。我出去住,你别跟来。」
门被嘭得关上。
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他不希望我再找他。
风把窗帘吹得鼓动。
他都没有发现,我是翻窗进来的。
他也没有想到。
他的室友今晚回来住了。
我决定放过薄砚。
喜欢美羊羊的男孩子,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薄砚斜倚在床梯侧边,脖子被我掐红了,但他毫不在乎,姿势懒散随意。
他拿着学生证照片,和我一一对比。
「许微微?天天跟着沈淮的那个?确实还挺像的,就是那个没有角。」
我拍开他想要碰我头的手。
「你看过童话故事吗?我是被诅咒的公主,饿了会变成山羊,你和我做有些事,我就会好了。」
我这么说是有心机的。
被诅咒的公主,听起来比魅魔好多了。
薄砚不太相信我的鬼话,或者说他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听着我的话,轻轻眯起眼来。
「原来你是这个饿。」
他戳了戳我的额头,把学生证扔到我怀里,两三步爬上了床。
「自己去玩吧,我会戴耳机,当我不存在。」
然后他转身,扯被子,对上了我的鼻尖。
「我靠,你跟上来,干什么?」
床上空间逼仄,气氛紧张。
我用指尖触碰嘴唇,咽了咽口水。
「你闻起来好香。我还想亲,可以吗?」
他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别搞事啊。」
他说话时,锐利的喉结,滚落了一下。
我刚想用手去按住,就被人捏住了手。
「想干什么?」他声音冷淡。
我凑近了些,轻抬下巴:「你。」
薄砚耳朵瞬间都红透了。
我往前慢慢凑近,他被逼无奈,紧贴着墙边,闭了闭眼,又抬眸看我。
「公主,你真不是沈淮女朋友?」
「不是。」我并起手指发誓。
薄砚轻垂眼眸,握住我的手指,缓缓拢紧。
「不管是不是,从现在开始都不是了。」
他攥过我的手腕压在床上,低头和我亲了一会。
他撑着手肘看我,懒洋洋地起身,「够了吧?」
我摸着头顶,羊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