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陈牧再混,也不会过分到枉顾我的意愿。
没想到,我深夜忽然惊醒的时候,人已经被关进实验室的兽人休息区了。
隔着一扇冰冷的小窗,陈牧的声音格外冷。
“阿栀,你乖点。”
“只要你生下兽人的孩子,我的研究就能更进一步。”
说罢,他好像又叹了口气。
“我们也能,早点在一起。”
我其实并不怕被关在这里。
作为一个驯兽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里面这些兽人。
做与不做,主动权一定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我只是没想到会再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
带着戏谑与阴冷。
在我身后响起。
“江栀,你在怕什么?”
“这种事有多快乐,你不是知道吗?”
我猛地回头。
阴影处,一双金色瞳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
阴冷,强势。
是毒蛇。
最后一次见面时,邵绝也是这么盯着我。
戏谑地问。
“江栀,你在躲什么?”
“这种事情有多快乐,你不是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身为驯兽师,我在邵绝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对他的驯养。
教他人类的语言文字,和实验室里的行为准则。
教他在蛇类***期到来时,要如何跟同类交配。
如何把蛇人的血脉,延续下去。
一开始邵绝跟所有没见过世面的兽人一样,害羞,腼腆。
不管我怎么说,都把自己整个儿蜷起来。
头埋进尾巴圈起来的圆弧中,弓起的脊背都在颤抖。
“姐姐怎么能跟我讲这些东西。”
“我不想听,姐姐别说了好不好?”
我只好诱哄他。
“阿绝,这件事很快乐的,相信姐姐好不好。”
彼时我那样认真地一点一滴教他。
却没想到他会把从我这里学到所有本领,悉数还在我身上。
趁着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去处理隔壁猎豹伤人事件的时候,把我卷进他的房间里。
一个用力,打碎了屋内所有监视设备。
然后,低声问我。
“是这样吗?”
他按住我的小腹,用力到毫不留情。
“我做的对吗?”
我猛地弓起腰,难以回答。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学会呢?”
“嗯?姐姐。”
见我不说话,他又惶恐地哭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低落在我肩头。
我被烫的一哆嗦。
身后的邵绝也会随之一颤。
然后握住我的手求我原谅。
“姐姐,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太蠢,总学不会。”
他胡乱地亲吻。
“姐姐再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
我实在难捱。
忍不住在他探过来的尾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却忘了他是条毒蛇。
毒性凶猛。
我被毒晕过去。
再有意识时,是邵绝往我口中渡解药。
解药都化了,艳红的信子还贪恋着不肯离去。
见我迷茫醒来,他动作未停。
甚至比之前更加用力。
我恼怒着想要朝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被邵绝预判到。
他把尾巴尖递到我面前,水洗过的眸子笑意慵懒。
“姐姐,咬啊。”
“其实你昏过去的样子,更可爱呢。”
从那天起,我和邵绝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怪圈。
他展现出了毒蛇本性,一边卖乖,一边狠厉。
我招架不住。
用实验室药性最大的针剂,迷晕了他。
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