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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话音刚落,原本有些失神的萧嫣猛地抬头看向我,眼里带上了几分莫名的希冀。

我冷笑。

这两人,竟还不死心。

「承蒙王爷好意,只是我与萧将军之间,并不相识,更无情意,何况,在下心中已有属意之人。」

余光中,萧嫣的身形似乎晃了一下。

靖安王面色一冷,「那便是本王多意了。」

突然,一个蓝白瓷杯被人摔碎在围席中间。

清脆刺耳的响声惊得众人一同看去。

「萧嫣!你给本王过来!」

竟是突然闯进来的定安王。

说起来,这两位王爷都是当今陛下的兄弟。

只不过靖安王的生母是先帝发妻,而当今陛下与定安王都是继后所生。

定安王不过十八,纨绔的脸上盛满嫉妒与怒意。

「皇兄已经下旨,你不日便是我的王妃,你现在为他鞍前马后做什么?」

靖安王坐在主座上,冷笑一声,「六弟,还是如此不知礼数吗?」

作为两任皇后所生的皇子,两位王爷自小便被拿来比较。

靖安王沉稳大气,广读诗书,善骑射,文武皆长。

定安王却纨绔任性、霸道无礼,又逞强好胜,闹出过不少笑话。

两位王爷处处不对付的事,不是秘密。

只是定安王输多赢少,更显蠢笨。

见萧嫣不动,定安王气得跺脚。

竟随意抄起矮桌上的酒樽向主座砸去。

萧嫣眼疾手快,用戴着护甲的小臂一挡。

那酒樽又飞了回去,重重地砸在定安王的头上,致他摔倒在地。

「哎呦!」

他红着眼,含着泪花,怒目道:「萧嫣!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不过是为护靖安王安全罢了。」

靖安王淡定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讥讽道:「果真和你那个狭隘无礼的生母一模一样。」

定安王的生母,是在新帝登基的那天病逝的。

被戳中了伤心事,定安王眼泪直掉。

事情闹得现在这个样子,竟无一人敢出声。

定安王虽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可圣上自幼便顽疾难医,登基不过四年,竟有了沉暮之势。

而靖安王背靠生母的世家,权势极大。

这几年隐隐插手朝堂之事,也无人敢发声。

此时一旦开口,便是站队。

一时间,席面上竟如死一般沉寂。

我缓缓起身,施了一礼,「王爷,定安王爷的生母,亦是陛下的生母,怎担得起王爷狭隘无礼四字,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恐怕会伤了陛下与王爷的情意。」

空气倏地一寒。

连萧嫣也面带惊色地看向我。

一道冰冷凌厉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靖安王冷笑一声,「好,谢行知,本王记住了。」

我挺直身板,勾起笑意。

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

去他的拉扯试探。

你们既然不让我好过,那我就直接掀桌子了。

我与定安王一齐被请出了赏菊会。

「为何帮我说话?」

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嚣张任性的神情。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纨绔的王爷,最后竟也是搅动京城风云时的一只大手。

在陛下重病之际,与靖安王斗到了最后。

这位,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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