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人抱走了。
我跪在太子妃面前,得到她的准允后小心为她涂药,太子妃的神色很快便舒适下来。
我继续涂着:“娘娘皮肤娇嫩,还是用适合自己的好,那香粉看似有用,却还是反噬了。”
太子妃心不在焉地听着,因为此刻她的心思全部落到门口的南栀身上了。
南栀跪在碎瓷片上,膝盖满是血,她不住地求饶。
“娘娘饶命啊,香粉是荼蘼教奴婢制的,肯定是她假借奴婢的手害你!”
太子妃举起手里的茶杯,砸在南栀的额头上。
“好你个狗奴才,真把本宫当猴耍了,说不认识她的是你,要害本宫的也是你,真是虚与委蛇的一张嘴!”
“来人,给本宫将她的嘴撕烂,打断双腿做花肥!”
吵闹的殿堂很快安静下来,我垂眸退后一步,恭敬道:“娘娘息怒,奴婢见您的腕上有条疤,过几日奴婢给您制副药,那疤便能消了。”
太子妃有些不信,她的怒气缓了不少:“你当真有办法?”
我点头。
她嗤笑一声:“你可知这疤有五个年头了,本宫用了许多名贵的药都没袪掉,说大话来邀宠的人,本宫最恨了。”
她看见我神色有一瞬的紧张,随即笑道:“既然你开了口,本宫便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说到没做到,那下一个在这消失的人便是你。”
我神色不动,垂眸应下,却盯着那疤看了很久。
因为我知道,这是太子妃五年前放阿姐血时,被阿姐划伤的。
2.我是孤儿,被人牙子卖给村子里的一家农户做童养媳。
可他们丧心病狂,为了一两银子便要将年幼的我卖给一个老鳏夫。
我逃了出来,阿姐遇见我时,我正在生吃一只死兔子的肉。
阿姐医术盖世,药体生香,是族内的首席女弟子。
她将无家可归的我捡了回去,于是我有家了。
可日子并不好过,有时常刁难她的叔伯和看我不顺眼的同辈。
我又正是一个到处惹祸的年纪,所以阿姐替我挨了许多鞭子。
我喜欢制毒药,养毒草,喜欢不受拘束的自由自在。
可那些呆板的老顽固不准我下山,不准我炼毒,不准我反抗他们,说我是宗族耻辱,江湖祸害,坏了他们治病救人的规矩。
骂我是天生的坏种。
可我要毒的,是坏人啊。
是那些拿老百姓当鱼肉的恶毒权贵,是那些杀人放火的江湖盗贼,是那些不顾孩子生死就拿去换粮钱的贪婪父母。
我做错了吗?
我没做错啊。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当做怪物?
只有阿姐,只有她愿意相信我。
那次她冒着生死将我从冰冷的雪地里抱回来,我醒来时,只看见她满身的鞭痕。
明明她痛的眉毛都皱起来了,为什么还要笑着问我“冷不冷,饿不饿”?
阿姐带我泡药浴,给我擦药,我总会心疼地掉眼泪。
阿姐朝我一笑:“春笙不哭,阿姐不疼。”
后来,我学着变乖巧,变听话,甚至变得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