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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如雷轰顶。


杨浅婼僵在原地,心口一瞬被密密麻麻的酸楚痛意击穿。


她捏紧了荷包,听见自己竟然很冷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


魏容恒立即推开了杨嫣儿。


杨嫣儿随即可怜巴巴的解释:“杨姑娘,您别误会,刚刚是我与世子聊到家父,一时情难自禁,失礼了。”


魏容恒还想说什么,杨浅婼打断道:“容恒,我亲手绣了荷包,想来送你。”


见状,杨嫣儿神色一僵,但见魏容恒看也没看她,只得低下头道:“世子,我就不打扰你与杨姑娘了。”


待杨嫣儿离开。


魏容恒松了口气,将荷包珍视收入怀里:“很好看,我会随身带着。”


顿了顿,他还是开口跟杨浅婼解释。


“刚刚之事,确实失礼不妥,不会有下次了。”


“好。”


杨浅婼微笑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想:魏容恒,不要踩过我的底线。


再来一世,她的心眼太小了。


小到想起前世她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等着魏容恒过来的每个日夜,都觉得窒息。


由于姑姑杨玉婵离府时间过于久。


尽管有老夫人的严申禁令,这事虽未曾传出侯府,却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杨浅婼不过是在后院散心。


就听见几名修剪花枝的下人在窃窃私语。


“这杨氏都入宫快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说是陪皇后,未免也太久了些。”


“你还真信啊!什么陪皇后,我看是陪到龙床上去了!”


“什么?真是下贱!”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杨浅婼冷下脸就要上前。


却听见魏容恒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胡言乱语,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人吓得忙跪成一排。


魏容恒脸色冷厉:“再让我听到有谁再胡乱猜测母亲,侯府绝不轻饶!”


见到这一幕。


杨浅婼怔在原地,暖意自心间流淌。


魏容恒还喊姑姑做‘母亲’,他恐怕是侯府如今唯一还会维护姑姑的人了。


几日后。


是盛京一年一度的靶场马球赛。


像杨浅婼她们这种闺阁女子难得也能去观看。


靶场上。


魏容恒鲜衣怒马,胳膊系着代表阵营的蓝丝带。


赛场战况激烈。


纵然杨浅婼早已知道这场比赛的胜负,也依旧看得激动不已。


当队伍以魏容恒为首,绕圈一周,似有所感,魏容恒远远朝她看了一眼。


隔着人群相望。


杨浅婼心口涌现说不出的甜意,就连突然来到她身边的杨嫣儿都不在意了。


谁料这时。


场上一匹马突然受惊,朝杨浅婼和杨嫣儿的方向撞过来。


魏容恒神色一变,当即疾驰赶来。


可下一秒。


杨浅婼眼看着他毫不犹豫一把将杨嫣儿捞上马!


那失控的马匹便朝杨浅婼迎面冲来!


“小心!!”


魏容恒瞳仁大震,拉紧缰绳再想拉杨浅婼时,她已反应迅速躲过去。


杨浅婼重重摔在了地上,马蹄从她身上跨过去。


周围很吵,可杨浅婼却听见了清脆的玉碎声。


她低头看去。


只见魏容恒送她的定情玉佩已经被马蹄踩裂成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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