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涕,亲了他一下。
之后他没动我,抱着我打游戏,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操作,时不时暴躁地骂人。
我神游天外。
我要离开他。
我飞速地算我账户里的存款,又想时机。
8
有一个时机就是现成的。
导师要去国外做学术交流,本来就要带我,这件事,荣嘉言也一早知道,他虽然不满,但是知道不能把我逼得太过,所以没说什么。
我把卡里的钱全部兑换成了美金,拿了必要的身份证件,很快和导师一行人去了机场。
荣嘉言来送我。
师兄师姐笑话我们:「真是腻歪啊,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要酸死我们这群鳏寡孤独?」
导师也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荣嘉言和我,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对显眼的学生情侣。
人尽皆知。
我身边飞不进一只公蚊子,连女性朋友,他都要去查人家个底翻天,最后的结论永远一个:「她不适做你朋友,你离她远一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进真空保护室。
学校的宿舍,也只有我一个人住。
荣嘉言让身边的助理给每个人都送了一袋子礼物,是吃的。
他拉着我去旁边说话:「东西都带齐了吗?」
我笑笑:「你高考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整理的文具,你现在问我这种问题?」
他瞬间黑了脸,他很介意我年纪比他大,又或者,他讨厌别人觉得他幼稚?
「要不你别去了,」他突然恶劣地说,「我忽然不想你去了。」
他真的做得到。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如果我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出国,那我以后无论如何,都很难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