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至死,也不曾给我回应。
但现在,他应我了。
继母从厨房出来,轻声埋怨:「瞧瞧你,把孩子都说哭了,洗洗手吃饭了。」
继母极善伪装。
每顿饭必有一两道我爱吃的菜。
爸爸给我夹了一块红烧排骨:「这几天也休息好了,明天该去机构上课了。」
「学音乐的事你就别想了,我也不会给你钱。」
继母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先应下来不要顶撞。
「不用你的钱。」我边说边掏出继母给的一万,「啪」地按在桌上,「阿姨给我钱了,她支持我!」
「而且她已经给我买好了明天的火车票。」
爸爸和继母同时色变。
继母震惊地剜我一眼。
爸爸则气得脸色涨红:「蒋兰,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也是看枝枝唱歌很好听,不想埋没孩子的才华。」继母眼眶微红,「后妈难当,我拿私房钱支持她还错了?」
装体贴装可怜,是她惯常的戏码。
他们一贯觉得我骄纵。
正好我也不用装柔弱了。
我翻着大大的白眼:「爸,阿姨比你大方多了,她随随便便就能拿一万块私房钱支持我。」
「我已经十六了,我又不是蒋昭,我一个人去海市能照顾好自己。」
爸爸表情本来有些软化,听到我的这些话,火气「嗖」地又冒了上来。
「你也知道自己十六,你还没成年!」
他骂完我,对着继母又是一通输出。
「你看看她像懂事的样子吗?你纵着她一个人去海市,你安的什么心?
「要是蒋昭,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