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庄家,我来扔骰子决定抓牌位置。
扔完后,在康康那里保留了三墩牌,开始抓后面的几墩。
熊猫一家接着每熊拿了一墩,又轮到我开始「跳牌」,它们一家开始「扫底」——也就是依次拿走一张。
接下来就是川麻特色:「定缺」。
意思是胡牌的时候,只能有两种花色。
所以最开始需要定下一门自己不需要的花色,最好选择手里牌少和牌型差的打出去。
牌局顺利地进行着,我从刚开始的紧张僵硬、到逐渐进入状态。
说心里话,和熊猫打牌还真的是安逸。
没有几十年的老烟民在旁边猛烈咳嗽攻击;
也没有「小时候抱过你你不记得啦」的婶子阿姨疯狂问你啥时候结婚;
更没有熊孩子在脚底下撒泼打滚……
哦不对,这里倒是有个真的「熊」孩子。
球宝老气横秋地看我一眼,胖乎乎的小爪子甩出一张牌,压低声音奶声奶气喊了一句:「七筒!」
旁边的富花把一伸毛茸茸的胳膊:「碰!」
康康看到后,冲它老婆憨憨一笑,「乖乖你今晚霸道惨咯!」
富花娇羞回应,「哎呀,还不是你教嘞好。」
我坐在它俩魁梧的身躯中间,面无表情。
陪打牌还要被秀恩爱,算工伤吧?
球宝一边摸牌、一边故作成熟地安慰我:「我老汉儿是个耙耳朵,理解一哈。」
牌桌上,三条粗壮的熊猫胳膊肘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耳边不时传来气沉丹田的低吼:
「五筒!」「三万!」「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