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那枚戒指，他们之间关系缓和不少，不再似那样貌合神离。

司机无数次放慢车速，下意识余光扫去。

能瞧见周蕴礼手指滑动，一点点地挪，想要去握谢蓁放在一旁的手，他仿佛有某种执念，只有牵手才是恩爱。

每次握上，神态都会欣然不少。

可手机一响。

谢蓁又会抽出，她的手机没有电话进来，便提醒，“你手机在响。”

那么大的动静，周蕴礼没听见，注意力全在谢蓁身上，后知后觉去接电话，听到秦柏廷的声音，便知道是什么事。

出口就拒绝，“不去，没时间。”

秦柏廷标志性的口吻，“为什么，你都几天没来咱们的局了。”

“有空再去。”

秦柏廷向来难缠黏人，“声哥，你不来我找你去。”

“去吧。”

谢蓁忽而出声。

周蕴礼瞧去，她冷冷静静地，不是在假装豁达，只是没那么想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起而已，“知道了，我过去。”

他从来不是爱围着女人转的人。

更不想成了那种人。

－

司机绕路将周蕴礼送到目的地再送谢蓁回去。

她话很少，只让他好好玩，不像从前那样，拽着他说：“你要是敢让别的女人碰你，我就闹给你看。”

如果当着其他人的面。

周蕴礼只会拿开她的手，沉声打断她的矫揉造作，“别闹。”

但那几年，他的确没招惹什么桃花债，谢蓁也没上演过为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

现在她不闻不问了。

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失魂落魄地推开包间的门，仍是那副奢靡景致，周蕴礼见得麻木，秦柏廷热络地跑过来，还带着个年轻女孩儿。

年轻到在那样混乱的灯光下都辨认出满脸的胶原蛋白，明显是秦柏廷喜欢的那款，刚勾搭上，就忍不住带了过来。

“声哥，给你介绍，影影。”他倒是情场得意。

周蕴礼象征性地看去一眼，语气很淡，“恭喜。”

贺敛也在，对秦柏廷那样的行为，嗤之以鼻，始终认为他幼稚得不行，“行了，你下个月还能是这个吗？有什么好介绍的？”

“贺敛，你说话注意点。”

明显的，他那话一出，那位影影的脸色便白了，拽着秦柏廷的袖子，又怕又怯。

美人再怀，他自然要争一口气，“你看着吧，下个月，下下个月，还是影影。”

贺敛嗤笑一声，继而看向周蕴礼。

他面孔被五光十色的灯影映照得深沉许多，不知在想什么，眉宇沉着，面色不喻。

“又在谢蓁那儿吃闭门羹了？”

贺敛一阵见血。

让周蕴礼懒懒掀开眼皮，疲倦看去，“什么闭门羹？”

“她住进去这么久，你们住一张床了？”

这儿还有其他几人，也都是从小认识的。

在这里聊这些事，还是跟谢蓁的，周蕴礼不喜欢，“我没那么肤浅。”

“就是。”秦柏廷反驳贺敛一句，拍了拍影影的腰，吩咐她，“去，给我哥唱首歌高兴高兴。”

那姑娘见他眼色行事，很活络，立刻点头过去点歌，拿上麦便在灯光下缓缓摇晃，配合着歌声。

对秦柏廷来说他的女人便是能随便给人助兴的工具。

周蕴礼做不到，他手指弯曲着，那枚戒指就在指间，不算明亮。

贺敛第一个看到，“这是什么？”

秦柏廷也看去，“你是不是不戴这些吗？”万合中文

“谢蓁送的。”

算不上炫耀的口吻。

周蕴礼拿不准谢蓁的意思，送他戒指，举足轻重，她却还是很冷漠。

贺敛却猜得准，“她跑去买东西了，用的你的钱，买完顺带送你个礼物？”

“你怎么知道？”

“捞女都是一样的手段。”贺敛那了然于胸的表情，就好似知道谢蓁的目的，“你等着看吧，她接下来就会要房子车子，往后还要你全部身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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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