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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婚了。


一身婚纱,和聂凯走出礼堂。


他牵着我的手,漫不经心的痞气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虔诚,不时看向我,似乎在确认这是否是一场梦。


我和聂凯算是邻居。


他爸爸在他小时就因盗窃入狱,妈妈也一走了之,他靠亲戚们的接济勉强长大。


可能出于自我保护,他从小打架就狠,有人当面骂他一句,他把那人打得满头是血。大人们说他是罪犯的种,让我们离他远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不怕他,还时常帮被他欺负的孩子出头,久而久之,就成了死对头。


直到后来,我为爱嫁作人妇,他创业远走他乡,自此再无联系……


聂凯带我停在一间店前。


门口写着「电器维修,售卖」的字样。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


里面摆着满满的电器和零件。


「这是你的店?」我问。


「嗯。」


原来在外人看来一无是处的他,早已盘里间店做生意。


他回头看我:「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


他转身帮我倒水,肩膀肌肉透出鼓鼓的形状。


我忽然想到不久前的吻。


那双大手紧紧托住我,坚实有力。


脸上一红,我移开视线。


喝完水,聂凯带我来到二楼。


这里有一间卧室和卫生间,应该是他平时生活的地方。


他从衣柜拿出两件衣服。


「穿婚纱可能不方便,你先换我的,我去楼下给你买件衣服。」


「嗯。」


我有些不好意思。


洗完澡,聂凯还没回来。


他的衣服特别大,短袖穿在身上像是裙子。


他回来时,还带了两份饭。


看到我一愣,随后偏开视线,耳尖透起微微的红。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你早点休息,我去楼下睡。」


睡到半夜,我醒了。


到楼下找他,却发现他还没睡。


黑暗中火点明灭,他在抽烟。


「聂凯……」


我小声叫他。


他一个激灵,立马掐灭烟。


「怎么醒了?」


我说了个非常烂俗的理由。


「我害怕……」


「那我陪你。」


他到卧室搬了个板凳:「我坐这儿,你放心睡。」


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继续装柔弱:「你陪我一起躺着好吗?」


这张单人床,只能勉强躺下我们两个。


聂凯明显犹豫了。


「我真的害怕……」


他妥协了。


小心翼翼躺在最外侧,和我经渭分明。


我的指尖碰到他。


他猛地坐了起来。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厚脸皮,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月光下,他的脸似乎红了。


「别胡说。」


「那你怕什么?」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


「那你亲我。」


「……」


他僵着身子,半天没动。


我记得前世他最喜欢逼着别人叫哥哥,于是心一横,软着声音:


「哥哥……」


他猛地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低骂一声,猛地掐住我的腰,吻了下来。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袭来,坚实的肌肉让我动弹不得。


亲到一半,他抬起手,一点点解开自己的扣子。


我脸颊发烫,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他忽然笑了起来。


停下动作。


「再招我,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压低嗓音,「妹妹……」


他又回到床边,与我保持泾渭分明。


我也懒得再去纠结。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听到楼下有人说话。


我揉着眼睛下楼。


「凯哥,你让拿的东西拿来了。」


「小点声,你嫂子还没醒。」


我探出头。


「嫂子好!」一个瘦猴立马开口。


我被吓得一激灵。


「没事赶紧走。」聂凯皱眉赶他。


「那我先走了。」


瘦猴走后,聂凯从厨房端出早餐。


一盘馅饼,一碗豆浆。


还都冒着热气。


「你刚买的?」


「没。」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做的。」


我一顿。


一大早就做馅饼得花多大工夫?


我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皮酥馅美,肉香四溢。


「真好吃。」


聂凯摸摸鼻头:「嗯。」


吃完饭,我准备回学校。


前世因为结婚没有完成学业,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重活一世,我绝不能再留遗憾。


聂凯说要送我,我拒绝了。


「门口有公交车直达。」


他顿了顿:「那晚上我去接你。」


「好。」


刚到学校门口,我就看到了杨家涛。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一定是来报复我的。


前世他家暴的场景记忆犹新。


可能是往来人多,他并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甚至还摆出一副冷静的模样:


「舒悦,我们谈谈。」


我皱眉:「没什么好谈的。」


杨家涛也不恼,甚至笑了笑:「你确定?」


我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把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贴在了你们学校,你觉得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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