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羞耻感将我包裹,我胡乱去擦,发现根本擦不掉。
即使一遍遍擦得皮肤通红。
文佳妍在旁笑得花枝乱颤。
「姜曼,这个标签多适合你呀!」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哭了。
我知道,这场噩梦会随着这两个字,伴随我的余生。
我也知道,从前的严桉,再也不会回来。
我记忆中的严桉,曾牵过我的手、偷亲过我的脸颊。
也陪我追了日落、吹过晚风。
他曾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对严桉的一切期许,都破碎在那个暴雨的夜晚。
严桉的母亲跑出家门后,出了车祸。
她死前告诉严桉,看到了他父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妈妈。
我永远忘不了严桉那时看我的眼神,冰冷、阴郁,恨不得把我撕碎。
他说,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三的女儿。
从始至终,我都无条件相信我的妈妈。
她那样温柔善良,独自养育我长大,教我做人的道理,从不与人为恶。
我懂严桉失去母亲的痛苦,也曾哀求他相信我们,换来的只是严桉更为激烈的恨。
而严桉父亲选择用出国来逃避所有。
后来,我的妈妈患上了重度抑郁。
她不再跟任何人交流,脆弱地仿佛随时会死去。
对严桉来说,远远不够。
他说,我要比他更痛苦,才算赎罪。
我把自己泡在水里很久。
可肩上的字,怎么也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