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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有点扛不住了,她说:小新,我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说完便趴在桌上休息,偏偏额头被撞了一个大包,只能侧脸趴着。


小新看着舒律师好可怜,这次摔了多大一跤,把额头撞出这么一个大包。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舒律师的脸太白了。


她轻轻叫了一声:舒律师?


舒淮熙很沉的声音回答了一个嗯。之后就没声音了。她晕得厉害,想着都怪老丁,回来开车,把她的脑袋甩成了一团浆糊。


趴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也不逞强了,给卓鹤霆发信息


:老公,我好像脑震荡了。


人生病脆弱时,连说话都温柔了,一般正常情况下,她不会叫他老公,一难受,有依赖心,便带了点撒娇的感觉。


她一直是卓鹤霆好友列表里的置顶位置,他正在科研部跟王岩看新产品的调试,一看信息,心一紧,急忙打电话过去。


舒淮熙没有接,是小新帮忙接的,小新就见舒律师脸色越来月白,额头上还冒出细密的汗,快急哭了。


姐夫,舒律师好像晕过去了。


卓鹤霆一听,犹如被当头一棒,开车时,手都抖了,没有问具体的经过,只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冷静吩咐小新:快叫救护车,我马上到。


已经叫了,医生说可能是脑震荡,不要随便挪动,等医生来了再说。


此时商业组的人都围在她的身边,李安娜也在旁边帮忙


:你们都离远一点,给舒律师一点清新空气。


几人马上散开,把她周边的空间让出来,舒淮熙是时晕时吐,并不是真的毫无意识,看到前边蹲着帮她扇风的李安娜,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只是终究没什么力气,一说完谢谢,又是天旋地转,想吐。


小新急忙把垃圾桶放在她的旁边。


李安娜:小新,你去大厦楼下等救护车带医生上来,别耽误时间了。


好。


小新刚出律所的大门,就见前面卓总和医生同时到达的,只见卓总脸色铁青,一路小跑过来,后面的医生也跟着一路小跑,见到她,


人在哪里?


在楼上。


卓鹤霆三作两步跑上楼,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惊慌过,知道她要不是真难受,绝对不会给他发那条信息。


众人见他来,都震惊住了,等见他一脸担忧与温柔看着舒淮熙时,更震惊,全都默默退到一边看着,李安娜也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反正医生来了,她也帮不了忙了。


舒淮熙迷迷糊糊里,就感觉有熟悉的气息靠近,脑袋被一双熟悉的手轻轻地拖着,他在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淮熙?


淮熙?


她感受到了是卓鹤霆,眼眶一下就发热,鼻子发酸,好像丢人了,就是被撞了一下额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她一掉眼泪,卓鹤霆便更紧张了,依然轻轻拖着她的头,然后配合医生,把她抱到医生抬进来的担架床上。


舒淮熙自认是个很坚强的人,但因为被人爱,被人珍惜,被人小心翼翼抱着,那一刻,所有坚强就崩塌了,一边难受,一边问


:老公,我不会死了吧。


多大的人了,有时候在他面前就会变得幼稚起来。


卓鹤霆一听,心里无比酸涩,亦是觉得鼻尖有些发酸,低头亲吻她的脸颊,柔声说:不会的,只是轻微脑震荡。医生已经先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只是因为个体差异,有些人反应会比较大。


有卓鹤霆在身边,她便很放松地睡着了,寄托于睡着之后,不再那么眩晕和想吐。


乖,先别睡,先去医院。卓鹤霆不时轻抚她的脸,低头轻吻。


她被医生抬走了,小新也跟着去了。


整个办公室里,只留下几位没外出的律师,以及李安娜、还有来探望凑热闹的人事郭冉。


郭冉一脸震惊看着刚才两个人的互动。


老公?


那卓总到底是前夫还是现任?


这个女人的段位也太高了,看刚才我见犹怜有孱弱的样子,真把男人给迷住了。看卓总看她的眼神,也太宠了吧?


郭冉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和李安娜对视了一眼,想八卦的。


但李安娜只朝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了。她现在对舒淮熙保持中立的态度,但是刚才看卓总的一言一行,还有两人的互动,绝不是作秀给别人看的,那是发自内心的关爱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情,这份深厚的感情恐怕不是一日两日能积累出来的。


所以李安娜又想起那日,舒淮熙说的,只要她想,在卓远科技或者听鲸金融的合作上,没有人能与她比。


如果她的两个孩子也是卓总的,那她算是极低调的人了。


这边,舒淮熙到了医院之后,被推进检查室做全面的检查,卓鹤霆沉默坐在那里,表情很吓人,小新慢慢挪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着,以免被伤及无辜。


只不过卓总一个眼神过来,她立马颤抖着说


:舒律师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额头。


这话也就小新相信,卓鹤霆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上午做什么去了?


好像是易先生的朋友老丁来找她,老丁被拖欠工资,舒律师上门帮他要工资。小新只知道一个大概,舒律师还没跟她说具体的情况。


卓鹤霆的脸色更沉了,所以这是别人打了?


他不禁有些头疼,她真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安全,什么事都往前冲,不让人省心。脸色不好坐在那等了好一会儿,医生才推她出来,确实是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至少一周时间。好在不是很严重,卓鹤霆松了口气。


她输着液,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小小的一只几乎陷进床单里,用了要,睡得很安稳,就是看着太虚弱了,像一碰就要碎了一样,他又生气,又心疼。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温度传递一点给她。


他在医院陪她,无法去接孩子们,也不愿孩子们看到妈妈在病房,所以只能委托崔姐和林之侽这几天帮忙去幼儿园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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