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乔箬大大咧咧,脸不红心不跳:「要不是将军出现,我就死定了。」


「哦?我方才见你十分镇定。」


「我那是吓蒙了。」


乔箬咯咯直笑,下巴抵在他怀里,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将军救了我,我该如何报答呢?」


年轻将军惊讶了下,低头看她,四目相对,眼眸深深,却不开口说话。


倒是一旁的部下,骑在马背,爽快地对乔箬大笑:「姑娘,我们将军只知行军打仗,身边缺个侍奉的女子,既然你有心报答,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话落,身后一干人马跟着笑出了声,乔箬抬头,看到那年轻将军依旧不说话,耳朵却有些红,静静地看着她,含笑不语。


她心里一漾,望着他,眯起又细又长的眼睛。


「好呀,我愿意的。」


袁晋珩,是赵国将军。


那时边关战役,久居不下,敌国来势汹汹,千军万马。


乔箬随袁晋珩入了军营,随侍在他身边。


袁晋珩很忙,战场厮杀,血染长剑。


赵军处于劣势,他想偷袭,但敌国布防严谨,不可攻破。


这一仗打得艰难,粮草空缺,再熬下去,怕是要败了。


夜里油灯挑了又挑,袁晋珩皱着眉头看山形图,乔箬躺在卧榻上,跷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啃着梨子。


看他一脸苦恼,眯着眼睛笑,唇红齿白,好不动人:「败了便败了,有什么要紧呢,千里饿殍的江山,赢了又能怎样?」


「乔箬,亡国与亡天下不能相提并论。」


袁晋珩揉了揉眉头,有些疲惫:「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之有责,我在保我的国,因为我知道,亡国不应是亡天下的始端。」


乔箬不懂这些,也不想懂,但她看到了袁晋珩的疲惫,扔了手中的梨子,走到他身后,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袁郎,要怎么做,你才能尽快地打赢这场仗呢?」


「尽快?除非敌军首领突然暴毙身亡。」


袁晋珩开玩笑地笑了一声,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或者,我军中人能偷到敌国的军机部署图,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他亲吻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最后将头埋在她胸口:「箬箬,真的好累,等一切结束,我带你回家。」


乔箬抱着他,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后来一次战役,袁晋珩受了伤。


不大不小的剑伤,流了很多血,军医进进出出,怎么也止不住。


乔箬有些害怕,趴在他床边,流泪了。


然后袁晋珩握住了她的手,笑她:「傻瓜,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袁郎,我有点想家了,我家门口有一棵杏树。」


「好,等我打完这场仗,就带你回家看看。」


「不,我不想回去,我只是想那棵杏树了。」


「那简单,以后咱们成了亲,就在府里种一棵杏树。」


「此话当真吗?」


「当然。」


以后咱们成了亲,就在府里种一棵杏树。


为了这句话,乔箬穿上了铠甲,女扮男装,摘了敌国首领的脑袋。


为了这句话,她飞头百里,去探敌军的军机部署图。


从此,军中多了位「飞头将军。」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