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了。
陈淮瘫在床上,大汗淋漓,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我想问问他咋了,但又怕触及到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东西会被灭口,还是选择了沉默。
中午的时候,我俩出院了。
同款一瘸一拐,路人纷纷侧目。
分道扬镳的时候,陈淮扭头,恨恨瞪着我:「林夏夏,这个仇我记住了!」
我小心脏跳了跳,只觉得完蛋。
哀哀戚戚回到宿舍,室友纷纷关心我怎么样了。
我摇头:「吾命休矣。」
一连好几天,我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生怕下一秒陈淮会冒出来。
可是,他一直没出现,听说是养伤准备球赛。
我头上的伤和脚踝都好得差不多了,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时不时地,我身上会痛一下。
比如上个星期我自己给脚踝抹药,痛了一下,然后脚尖就像被针扎一样,那种刺痛,我直接当场飙泪。
再比如前天去浴室洗澡,屁股突然没来由地疼,疼得我险些没站稳再摔一跤。
再再比如昨天上课,好端端的突然感觉手被烫了一下,烫得我笔都扔出去了。
我一度以为我撞鬼了。
所以今天,我去图书馆寻找相关知识,知己知彼。
我正沉迷于知识的海洋中,后腰突然一阵发酸,然后慢慢转移,转移到小腹上,绞着疼。
我心一惊,连忙看日期。
今天例假!!!
而我,痛经是常驻嘉宾。
这几天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让我忘了看日期,不然我此刻肯定在床上安详地躺着。
我捂住小腹,飞速往外跑,想回到我温暖的宿舍。
可好巧不巧,在图书馆门口又一次撞到了陈淮。
他一脸菜色,同款捂着小腹,咬牙切齿:「林夏夏!」
我疼得一脑门的汗,压根没力气接话,只想快点回去。
我今天可是白裙子!
不曾想,陈淮拽着我就走,方向是……不知道是什么方向,反正不是我回寝室的路。
我剧痛之中难耐开口:「大哥,我,例假,痛经,会死人的,白裙子,染了,很丢人的,放过我。」
陈淮闻言,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我:「痛经?死人!」
然后,他直接将我打横抱起,飞速往女寝跑。
我缩在他怀里,能感受到此刻他身体紧绷着,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他的下巴,再滴在我胸前。
他此刻,很难受。
救命,我也很难受!
到了女寝门口,陈淮把我放下来,气喘吁吁:「你,好好活着!」
他脸色苍白,但语气是那么的郑重,好像我得了重病快死了一样。
我抱拳:「多谢。」
转身,吃力跑回宿舍。
换衣服,接热水,上床,躺下,缩成虾子。
痛感仍没有减轻。
我紧闭着眼,咬牙忍着,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打电话过来,没接还继续打,锲而不舍。
又痛又恼,我接通就骂:「谁啊,有病啊,催命啊,要死啊!」
本来痛经就烦!
结果,手机那头传来陈淮痛苦且断断续续的声音:「林夏夏,我觉得,我们,可能,痛感相通了。」
「我现在,肚子也痛,我要,死了!」
我脑子懵了一瞬。
啥玩意?痛感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