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见那抹绯色,条件反射伸出冰凉的手。
摸了摸,烫的,说:「你耳朵很红,不应该穿这么多。」
深城的春天昼夜温差大,现在中午太阳很大,还加上个冲锋衣就会热。
指腹热度噌地变高。
江肆紧盯我,喉结滚两滚。
又叫我名字:「桑语。」
我仰头:「嗯?」
他睫毛闪了闪,眉眼弧度压下来,看起来有点凶,没过两秒泄气皮球般偏头。
「没事,要扶就快点。」
「哦。」我上前拿过他的手放在我肩上。
回到宿舍,我给江肆预约了医生,继续做没有做完的题。
期间,海王舍友回来了,倚靠在我桌沿,好奇问:「你今天不约江肆吃饭吗?」
「他受伤了,不方便走。」
「也是,但桑桑,你是第一次追人,姐姐作为过来人告诉你,男人不能太惯着,若即若离才是王道。」
「不过呢,你要是想尽快追到,还是得加把劲,比如江肆这种随时可以恋爱的男生,要是不主动很危险的。」
我写字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和我妈约定的日子,是该要尽快追到江肆了。
重新翻开那本追人宝典,晚上八点,我打电话给江肆。
响铃很久,才被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一会儿,江肆才问:
「怎么了?」
我对着追人宝典念:「跟你联络联络感情。」
「……」
对面只有水声,滴答滴答个不停。
江肆的声音被割裂开,懒洋洋的腔调慢半拍传进耳中:
「桑语,我在洗澡。」
我愣住,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