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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父亲就没有头发,只有几根围在旁边。母亲说,那是倔的,好好个脑袋,倔成个秃头。小时候听到这句话,我要笑上好半天。父亲就坐在一旁,满脸愠怒。父亲是中学语文老师,他从不体罚学生,但会体罚我。字写不好,罚;成绩不好,罚;背不出古诗,罚。


那时,我们住在教师小区的一楼,「高志新他爸打他了」是全院小朋友最精彩的节目。


一次,他让我背《行路难》,12 句诗被我背得七零八落。他生气地问:「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我一不留神儿,回话时用了当时特别流行的词。我说:「你变态啊,老师都没让背!」


说完我就知道大事不妙。父亲被那两个字激得大发雷霆,按住我,用钢尺勐抽。


12 岁的我,没自尊,没脸皮,只有杀猪一样的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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