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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觉得有些难受,量了体温,39.6,吃了药打算躺下。


手机就响起来了。


「遇见酒吧,过来。」


话筒里的声音很嘈杂,徐嘉野的声音带着醉意。


我叹了口气,「可我有些不舒服。」


「没死就过来。」


我换了衣服出门打车,在进入酒吧之前把额头的退烧贴拿下。


药和退烧贴的作用似乎不大,身体的温度依旧烫得吓人。


酒吧穿破耳膜的音乐,震得我脑袋一下一下钝痛。


找到徐嘉野的时候,他正低头把玩桌面上的骰子,左右都坐了一个美女。


我走过去,对着其中一个女孩说,「麻烦起来一下。」


她很不满地看向我,「你谁啊?」


我一时没话说。


用他们的话,我就是徐嘉野的舔狗。


女孩会看脸色,发现徐嘉野根本就没拿我当回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喜欢阿野的人多了去,鸡毛都不是,上来就一副正宫的样子。我说得对不对,阿野?」


徐嘉野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拿起酒杯喝酒,问那女孩,「想吃什么?」


女孩眼珠子滴溜溜转,「想吃山核桃,带壳的。」


徐嘉野把我忽略得一干二净,叫了服务员。


过大半会儿,一盘开了口但还带着壳的核桃被端上来。


要吃里面的核桃仁,还得用手把外面的壳给掰开。


那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阿野,你让她帮我剥下核桃呗,我想吃。」


我看向徐嘉野。


徐嘉野将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后,展臂搭在女孩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头发。


他侧头看向我,眼里带着朦胧的醉意,「你有话说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想要我剥吗?」


「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脾气,愤怒地踹了一脚桌子,有几颗核桃滚落到地面。


「剥,给我用手剥!」


「好。」


在震耳的音乐和炫目的射灯下,我一点点地徒手去剥。


山核桃比市面上的「纸皮」核桃的壳要硬很多。


我的指尖被坚硬的外壳划破,有鲜血渗出,我随手抽了张纸巾将血渍擦掉。


然后继续。


地上沾满我鲜血的纸巾越来越多。


卡座上的推杯换盏和欢声笑语逐渐小声,他们都将目光投向我。


我的手指头已经鲜血淋漓。


「徐嘉野。」我抬头。


他本来是看着我,在我抬头的时候又撇过脸,拿起桌面的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装作听不见我的话。


我又叫了一次,「徐嘉野。」


他没看我,很不耐烦,「说。」


「没有纸巾了,能帮我要一包吗。」


他猛地把手里的酒杯砸向桌面,转头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吗,「你就是要说这个?」


我不懂他哪来的怒气,皱眉疑惑地看向他。


他咬牙,「没有纸巾,自己舔干净!」


血依旧从指尖往外渗,我往裙摆上擦。


白色的连衣裙,红色的血渍瞬间在上面晕染开,妖艳又醒目。


我听到那个原本开口要吃核桃的女生说,「她是不是有病......」


随后砰一声。


徐嘉野把手边的酒瓶砸碎。


玻璃碎片跟酒水溅了一地。


那女孩吓得尖叫一声,「阿野,你怎么了......」


徐嘉野黑着脸站起来,「没意思,走了。」


我没动。


徐嘉野吼我,「核桃没剥够?」


我面色平静地站起来,但下一秒极度的眩晕让我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识耳边满是嘲讽的声音,


「牛,烧这么高阿野一叫还随叫随到。」


「要不说是阿野身边的第一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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