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的唐嘉,一身烂账,有什么资格呢?
恭喜。我说,早生贵子。
傅祯削苹果的动作一顿,刀口蹭在指腹上,很快渗出殷殷血迹。
他愣了下,抽出纸巾摁住,低头笑笑,
没关系,我和她只是走个过场,你想要孩子吗?我没意见。
傅祯,就这么算了,行吗?我忽然觉得很累,大家都体面一点。
傅祯也不削苹果了,把东西丢回果篮里,死死盯着窝,露出一丝讽笑。
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
是你先开始的,最后你一句玩腻了,云淡风轻抽身离开,那我算什么?
一条狗吗?
我闭了闭眼,驱散了太阳照在眼底的光晕,那我还给你。
傅祯一僵,你说什么?
我望着即将落山的夕阳,你不想让我好过,我可以去死。
下巴突然被人掐住,掰过头去,我对上傅祯饱含怒火的眼。
唐嘉,你是不是有病?
那么想死,当初为什么不去死?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记不清了。
当晚,傅祯的兄弟——张衡,也是我很多年前的朋友,推开门闯进来。
唐嘉,你跟我承诺过什么?
他劈头盖脸一顿质问把我问蒙了。
你知道解除婚约,傅祯要损失多少吗?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别像当初一样,任性妄为,什么都让傅祯给你兜着。你能不能为他想想?
怎么了——
怎么了?张衡气笑了,对着我咆哮,傅祯因为你,要悔婚!你还问我怎么了?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茫然地坐在那儿,大脑一片空白。
他公然悔婚,把我置于何地?
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吗?
张衡强横地把我拖下床,你跟我走,你当年不是很会吗?玩腻了,有新欢了,那么多借口,你随便说一个!
张衡——
唐嘉!张衡气得发抖,你不回来,这些事情还会发生吗?
怒吼回荡在风雪里,北风呼啸,冻结了我所有的感官。
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憎恶。
仿佛这样的我,就该去死。
张衡,是他不肯放过我。
张衡脸色冷了冷,办完这件事,我送你走。
深夜的办公大楼灯火通明。
张衡拉着我闯进去,可惜,记者会已经开始了。
傅祯从容地坐在聚光灯下。
听说您悔婚的原因是第三者插足?
面对记者的提问,他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