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江野王府。”
墨北焰没同意:“明早要进宫敬茶,然后再回门。”
冷声扔下一句话他就翻身上马骑马离开。
江宁越来的时候是坐马车的,因为马车坏了,现在她只能骑马,见她也爬上马背。
墨北焰扫了她的肚子一眼,面色如常,然后策马扬鞭消失在夜色里。
大半夜的,只能先回焰王府。
那些白花,白灯笼已经被人撤了。
庄严肃穆的王府,看起来就是冷冰冰没有温暖。
“我住哪儿?”
王府没有什么人,清冷得让人觉得是一座空房子。
“王妃住冷苑。”
江宁越看着荒凉的院子笑了,听起来就知道,焰王是要将她打入冷宫的意思,这里是王府,没有宫,就叫冷苑。
杂草横生,青石台阶都是苔藓。
门窗破旧,屋里摆设也都是最次的假货,一张破桌子,一张断脚的椅子上,上面才放了一盏磕破的蜡烛台灯,另外有一张床,就是一张木板床,上面铺了一层薄稻草,到处都是蜘蛛网。
“这地方鬼都不住吧!”江宁越越来眼神越冷。
焰王压根没有想过真的娶她,没有给她准备院子,反正江宁越喜欢王爷,能嫁进王府就很高兴,婆子敷衍道:“回王妃,因为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打扫,您将就一晚上,明天会安排人来清扫的。”
“王爷住哪里?”
“王爷住……哎,王妃那个地方你不能去。”
不等人说完,江宁越已经抬脚朝前院最豪华的院子里走去,锦墨轩,最好的肯定就是墨北焰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墨北焰就在这里住,折腾了一天,他累了要洗澡睡觉。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吵杂声。
“什么事?”
“王爷,王妃不愿意住冷苑,闹起来了,说要跟你一起住。”暗卫赶紧来禀告。
说话间,女人闯了进来。
屋里,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腰腹壁垒分明,若隐若现的人角线性感,八块腹肌紧实排列,麦色肌肤上正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这一幕看上去极具香艳,冲击力十足。
江宁越哇呜一声,“王爷真是好身材!”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点东西,脸蛋和身材几乎是完美,怪不得原主会疯狂痴缠他。
她笑容充满戏谑,语气让人觉得刺耳。
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偷看王爷洗澡。
众人吓惊呆,空气瞬间凝固。
墨北焰面色瞬间铁青,拳头握得咯吱响怒道:“绑起来丢进柴房!本王不想看到她。”
不好!江宁越脸色一变,下意识要逃跑。
但王府高手众多,她根本无处可挑,很快就被人五花大绑起来。
“墨北焰,你最好想清楚再这么对我。”
“皇上可是说了,明早要我进宫敬茶。”
威胁他?
墨北焰穿戴好转身看着她,冷笑了声,“王妃在灵堂受惊,需要静养,带下去。”
他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将她置之死地。
皇上又不管她死活。
也不是非要喝她敬的茶。
果然是心狠手辣!
江宁越被扔进了柴房,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过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等人都走了,她轻松割断绳子,准备离开的时候。
这时候一道冷利的剑破门而入直击她脑门。
有人要杀她?
江宁越急忙闪躲开。
黑衣人却不打算放过她,紧接着招招夺命。
都被江宁越巧妙闪躲开了,对方是杀手,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宁越被逼到角落,胳膊受伤了,剑上有毒。
好歹毒的手段!
她急忙拿出一颗药吞进去,然后假装晕倒。
黑衣人以为她中毒晕死了,打算上前再补一剑,哪知道刚靠近,女人突然睁开眼睛,黑夜里亮如雪刃,转眼快如闪电般攀附上他的身体,身体柔韧得像一条蛇,死死缠住他。
让人没有办法动弹。
紧接着,江宁越掌心一翻露出银针尖锐的锋芒,打在他脖子上,瞬间他身体变得虚弱无力,没办法动弹,扑通跪在地上。
“你是谁?”江宁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冷声质问。
黑衣人眼眸阴沉盯着她,声音粗哑,“要你命的人。”
“谁派你来的?”江宁越伸手去揭开他面具。
但低估了男人的实力,在她靠近的时候,男人突然爆发强大力量,将银针逼了出来。
江宁越被他身上的杀意波动退后了好几步。
抬眸间,男人跳窗户走了!
地上多了一摊血迹。
男人能在王府来去自如,武功高强,气场强大,难道是墨北焰?!
江宁越下意识护住肚子,眼底闪过抹冷芒,暗中伤人,这就是过分了!
正当她转身时,却突然被人打晕。
男人没有走?
江宁越晕倒前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笼罩着自己。
第二天,丫头来柴房给她梳妆打扮,进来发现空无一人,顿时吓得哐当东西摔了一地,急急忙忙跑出去报信,“王爷,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墨北焰打算关她一晚上是让她老实点,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敢逃跑?!
手指粗的绳子被割断扔在柴房。
“找!”墨北焰看着绳子眼底闪过抹杀意。
但整个王府翻遍没有找到江宁越。
“王爷,柴房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血迹。”
“属下猜测王妃应该是受伤了!”
墨北焰听说了来到柴房查看,看到血迹后,意识到不不对劲,“出府找,必须把她找回来!”
“哥。”这时候一位男子出现,天蓝色的锦袍,绣图是色彩斑斓的孔雀羽,衬得他整个人都非常明丽动人。
“隽王爷。”
“听说三嫂不见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墨北隽往柴房里看了眼,发现血迹就拿出手帕捂住鼻子。
“不会是跟人野男人跑了吧!”他身侧的侍从说道。
墨北焰看了眼两人,眸色晦暗不明。
“给本王抓回来。”
“本王倒要看看那个野男人,胆敢掳走本王的王妃。”
墨北隽道,“三哥怎么肯定不是她自己走的?”
“有血迹,江宁越不可能跟他跑。”
“要是愿意跟他走,那就不会赖上本王。”墨北焰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断定江宁越是被掳走的。
墨北隽眸色沉了沉,看着血迹,若有所思,“管她呢!我们先进宫见桑母妃吧!”
他不是桑贵妃的儿子,却因为从小在桑贵妃身边和焰王一起长大,对焰王这个哥哥十分依赖,视如亲兄长般敬重。
“嗯。”
“父皇要江宁越一起进宫敬茶。”
墨北焰心里不悦,“一天到晚不给本王闯货,她就皮痒!”
“王爷……王妃她……”而就在这时候有丫头快步进来,她神色慌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