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点到对方的死穴。
对方的反应要么沉默心虚,要么发脾气,激动的演示自己的情绪。
岑椀倒是没这两种反应,除了牵起的嘴角有一丝讥讽之外,她的脸上就只有淡漠。
即便是很淡漠,陆琤时依然扑捉到她眼眸中讳莫如深的情绪。
陆琤时心顿时如扎刺。
岑椀是他的妻子,他可以允许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感兴趣,哪怕他们彼此不爱,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的心里藏着另外一个深爱的男人。
这和爱无关,只和男人的自尊心相关。
“如果不是我还有点清醒,是不是我永远都会被你蒙在鼓里?”
陆琤时眸子森冷,审视般地看着她。
其实他并不能看懂岑椀,和其他的女人多打几次交道,他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目的。
偏偏这个自己娶回家的妻子,他越看就越不懂,看不清。
岑椀是喻家的长女,但是关于她的资料却寥寥无几。
岑椀的父亲喻尚方年轻的时候出轨,她母亲沈慕青带着年幼的她一气之下离开了喻尚方,不知所踪。
传闻岑椀和沈穆青去了不少的城市生活,沈穆青性子倔强,拒绝喻尚方任何的补偿,一贯过惯了好生活的富家太太,早就没有在社会下层生活的本领。
沈穆青带着岑椀过的日子相当凄惨,听说她做过洗碗工,做过佣人,做过扫地的护卫工,母女两个不断地漂泊。
直到岑椀16岁的时候,沈穆青重病,深知不能再陪伴岑椀太久,带着岑椀回到了安市,让岑椀回到了喻家。
岑椀跟着沈穆清的日子过得艰辛,但沈穆清把岑椀培养得很好,大家小姐该有的样子,岑椀一点都不差,人前的岑椀温婉大方,知书达理。
陆琤时却知道,眼睛能看见的,根本就只是岑椀的一面,这个女人一定还掩藏很多他们无法知晓的秘密。
他们结婚之前,他查过岑椀所有成长的细节,很多的事情都因为她去的城市太多而写得特别模糊,模糊的一笔带过。
她身边接触的人他也查过,她基本上没几个朋友,有的那几个朋友,早就断了联系。
特别是叫“亦晟”这个男人,更是一点内容都没有。
可偏偏他确实岑椀心中掩藏得最深的人。
这就更引起陆琤时的探究。
“陆琤时,一开始就说好了,我们的婚姻始于无情无爱,终于末路。我心中是否有其他的男人,其实和你没任何干系,就像你身边有无数女人一样,我也没多问半句。现在你要一个结果,又是为何?”
岑椀淡淡道,眼中都是平静。
“你……”陆琤时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很好!
岑椀越是这样捂着这个人,那他就一定要把这个人的前世今生全部都挖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
陆琤时的电话兀地响起。
舒缓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喂!”陆琤时拿起电话,转身走到窗户边,刚才冷硬森冷的声音瞬间就变得低沉柔和。
“琤时,我受伤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尤碧晴可怜兮兮的声音。
“怎么回事?”陆琤时问。
“下飞机的时候,被东西夹到手了,好痛噢……”
“你现在在哪里?”
“人民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
陆琤时挂断了电话后,扫了床上的岑椀一眼,连一句“拜拜”都舍不得和岑椀说,立马开门出去了。
岑椀对陆琤时的所作表现极大的淡定,内心却轻哼一声,呵!
这就是男人,一个女人的一通电话就可以把他完全勾走,刚才还对她兴师问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吃醋,对她情深。
事实上,不过是他的占有欲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