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塬轻轻避开,“不用,无妨。”
刘建州赶紧打圆场,“妈,你别提云霄的父母。这不是揭她的伤疤吗?”
李翠英察觉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调整了一下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们年轻人……”
“建州,你结婚后,就跟云霄住了。妈和你姐,还住棚户区呢。云霄要是把洋房卖了,就能给你姐买大平层了,她从小照顾你,这些年也不容易……”
李翠英还在劝,我的心却越来越凉。
她的女儿不容易,我这个爹妈去世的女儿,难道就容易了?
我腾的一下,站起身。
“阿姨,很抱歉,随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不卖房。”
李翠英也站起来:“不卖房,你们就别结婚。我儿子是名牌大学生,长得也帅。他娶你一个绝户女,还亏了你不成?”
“不结就不结。回头您再把刘建州挂到公园相亲角,让人评评理。想拿儿媳嫁妆,空手套白狼。你也不害臊!”
李翠英气炸了:“哎,你怎么骂人?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啊?”
我不再跟她废话,抬脚就走。
“云霄,你慢点。”刘建州想要追上来。
李翠英立即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状。
“哎呀,儿子,妈不行了,妈快气死了,心脏病犯了,喘不过气来了!”
老太婆嗓门洪亮,中气十足,一看就是装的。
刘建州左右为难。
窝囊废,我在心里骂。
“刘建州,你今天要是向着你妈,咱俩就分手!”我冷冷地说。
李翠英又哀嚎两句。
刘建州只好对我说:“云霄,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陪妈去医院。”
“刘建州,你这个笨蛋,我们分手了!”
我满腹怨气,死心地离开了。
3
天色渐晚,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越想越气,最后,我去了一家熟悉的夜店。
刘建州一直在打电话,我通通挂断。
我径直走进夜店,点了几杯最烈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