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汉不知饿汉饥,礼物童皎钰没收,我自然是要送回去的。
我虽然穷,但好歹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偷偷占为己有的事。
于是在第二天,我就找到了这位鼎鼎大名的师哥学霸——陆远。
他在一家咖啡店,坐在靠边的位置,点了一杯美式。
盛夏的天气里,空调风沁凉,他行头一丝不苟,翻看报纸的时候,就像是从电影里面走出的角色。
伴着轻缓的钢琴音律,我走了过去,放下了礼物盒,“不好意思,陆先生,童小姐不接受您的好意。”
我没有选择落座,就站在圆桌旁。
我的身份,早就在家里破产的那一刻,掐断了与他这些人平起平坐的底气。
“没收?”陆远微微错愕,他看了眼礼盒,有条不紊地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在桌子一角。
缓了几秒钟,才问我,“兄弟你可不可以帮给忙,约小钰见一面,吃个便饭。”
这人真是锲而不舍,对我的饭碗虎视眈眈!
“不行!”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什么玩意儿,上次差点着了他的道,要不是大小姐提醒我,我被人挤下岗位,还得帮着他数钱呢!
陆远面色一沉,“为什么?”
我当然不能把我的心思剖开到门面上,那跟下水道老鼠掏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义正言辞说道:“童小姐不想跟你有纠葛,明白了吗?”
理由是很政治正确的,但塔喵的陆远急了眼,一拳就挥在我脸上,“你凭什么替她做主,你算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却是强盗行为!
我能由着他?咽下这口恶气?
一瞬间,我就势往地上一趟,“你打我了!你要负责!”
报警加伤情鉴定,我要让他知道,打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私下和解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童皎钰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警察局做笔录。
她看着我的肿泡眼,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还手?”
“还手不就没钱了?”我咧嘴一笑,童皎钰抓着我的手,好像在生气。
她可能是觉得我是她的狗,自家狗被人揍了,确实是有伤颜面的。
不是有句话说什么来着——打狗还得看主人嘛!
这下钱我捞着了,危机感也解除了。
大小姐厌恶陆远的话,想当大小姐舔狗,那是门儿都没有。
我被童皎钰拖回车里,她把我摁在后座,命令的语气冷冰冰的,“坐在这里不要动,等我!”
不过十几分钟,她去而又返,手里拿着两盒药,和一瓶碘伏。
狭小的空间里,童皎钰笨手笨脚的拆包装,我看她布灵布灵的指甲那么长,撕开塑封都费劲,不由地为她捏了把冷汗。
我探出手去,想帮忙,指端还没碰到药盒呢,就被她喝道,“让你别动!”
好,好,好,我听话!
棉签蘸上了碘伏,轻轻擦拭过我的眼,我有些尴尬,“大小姐,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这种粗活,哪能你亲自动手。”
童皎钰是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大人,居然为我抹药,我做梦都不敢想。
我更害怕的是,一点也不真实,就像是***犯上断头台前,总要给吃顿好的。
“你还是不是男人,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童皎钰瞪了我一眼,手上力度重了几分。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服气了,蓦然掀起了短袖衣摆,“我怎么不是男人了,你验明正身好了!”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男人当娘炮!
我是正儿八经的爷们儿,平时跑腿勤快,腹肌不说八块也有六块!
一身纯正阳刚味!
童皎钰八成是没想到我居然较真,目光在我luo露在外的腹肌上挪移不开。
哼,这下还敢说我不还手是因为娘吗?
那个陆远,我要是动起真格来,哭着找妈妈事小,见太奶奶事大!
半分钟后,童皎钰脸一红,棉签一扔,把我踹下后座,“谁要验你啊!怎么没死在咖啡厅!”
她说完,自己开车绝尘而去,刚买的药,一股脑全丢我脚边了。
“怎么还炸毛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莫名其妙的,只好自己上药不说,还得打车回家,无意义花销+28。
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