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痪了,每天都只能干巴巴地躺在床板上。
而我的亲人们,每天都在我耳边商量如何弄死我。
「要不把营养液断了,慢慢饿死得了。」
「不行,那速度太慢了,公司那边都不给赔偿了。」
「家里还有老鼠药呢。」
「老鼠药可以,反正都已经是植物人了,咱们把她带回家,死了就直接烧了。」
我双眼紧闭,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可是 20 多年来,一直被我看作最重要的亲人啊。
我哥,还有父母双亡从小就住在我家的堂妹。
现在我瘫痪了,他们想的居然是弄死我,然后要更多的赔偿。
治疗这两个字,我就没听他们说过一次。
后来,我真的被带回了家。
甚至还能听见他们把老鼠药兑了水,然后用筷子搅拌的声音。
刺鼻的味道冲击着我的味蕾,我本能地想要干呕却呕不出来。
濒临死亡前,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奶奶的,死了还搞吓人这一套。」
我想,如果还有下一世。
我一定不会陪堂妹跳那个伞。
没想到,再睁眼时,我真的重生在了跳伞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