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不解,朝着简遂走去。
我蹲下,将他的助听器捡起来,替他戴好。
声音不大却坚定:「听不见又怎么样,钢琴成就不完全靠天赋,也不完全靠耳朵,贝多芬晚年不就听不见吗?你能否认他前无古人的成就吗?」
负责人叹了口气:「您也说那是贝多芬,世界上也就出了那么一个贝多芬。」
我摇头轻笑:「谁能说,他不是下一个贝多芬呢?」
说完,我将手掌摊开,微笑着询问:「你愿意和我去学钢琴吗?」
简遂愣了一瞬,随后重重点头。
我们走出去的那刻,苏北追了过来,他声音委屈道:「我……那我呢?」
我终于确定,他也重生了。
回到了今天。
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态度。
但那和我无关了。
简遂拉着我的力度加大,我拍了拍他的手,对苏北冷冷道:「你怎么样,和我无关。」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